东篱顺着说:“爸,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
孙詹呈笑笑点头又嘱咐东篱:“路上注意安全。”
东篱都应了,走了几步听见身后陈蔚荣说:“孙董好福气,儿女孝顺。”
孙詹呈回到:“孩子们听话,都是好孩子……”
东篱用力的闭着眼睛,心里很感激他。感激他毫不犹豫的护着她。
☆、相爱不容易(四)
一整晚徐策都照顾东篱的情绪,这样做并没能带来什么好心情,回去的路上东篱裹着羽绒服,已经开始咳嗽。徐策没回家,直接去了社区医院。东篱其实很累想回家,坐在社区医院的床上,徐策轻声问:“想不想吃东西?”
东篱闭着眼却说:“徐策,别对我这么小心翼翼,让我一个人静静。”
徐策知道这样做毫无用处,他在她身份这件事上妥协了,和孙孝亭默许了和陈家的联系,让他对ET20项目的不干涉。等于在多方压力下他利用了她,所谓的理由毫无意义。
陈蔚荣今晚的表示很明显,他们眼里的利益是显而易见的。
等打完吊针已经凌晨,两个人回家都累的疲乏,等徐策洗漱出来东篱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徐策拉过被子就那么搂着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东篱,对不起。”
东篱被她的动作吵醒了,但是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就那么靠着他睡了。
何茗瑜的心情终于在回去的车上爆发了,她盯着陈蔚荣不敢大吼大叫,到底还是顾忌着坐在后排的女儿,声色俱厉的说:“老陈,你不要太过分,外面你怎么做我不管。不要把脏东西带到我家里来。不要脏了我的眼睛。”
陈蔚荣第一次被何茗瑜这样质问,毫不给脸面。他绷着脸毫不客气的说:“你做好你的事情,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
“爸爸!”后排的陈苓出声打断他的话。
“爸爸,你把我和弟弟当什么?你把她带回来让我和弟弟怎么办?”陈苓盯着陈蔚荣质问他。
陈蔚荣终于彻底没了耐性,大声叱喝道:“你们有什么不满意?你们有的哪样东西不是最好的?她妨碍到你们什么了?”
陈苓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他这样呵斥,僵着一张脸,眼睛里都蕴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茗瑜坐在副驾驶上开始低声啜泣,最后变得呜咽成调。
吵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不是习以为常,是彼此之间淡薄冷漠,最后变得相处都如履薄冰。
陈蔚荣烦得头疼,到家后直接回了书房,打电话给他身边的司机何卓:“把她的履历调出来,我看一下。”
东篱睡的半夜醒来,身上还穿着之前的长裙子,揉得不成样子了。徐策连人带被子搂着她,她费了好大劲才坐起来。她靠在床上,黑暗中能隐约看到徐策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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