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烦躁,一节课就讲了三道题,反反复复的讲解,下课的时候她严厉的说:“下一节课我会提问,你们连公式都忘了,我讲课也没用。”
一早上的课完了她有些气恼,好像有点力不从心。心想要自己下功夫,要不然真的不行。中午要开会,教育局的领导长篇大论的教育理论搞得她头疼,还不如一个人琢磨怎么复习有效果。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旁边坐着的是一班的语文老师,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看她偷偷笑着说:“我儿子幼儿园都要放学了,我还在这困着。快急死人了。”
东篱也笑起来,主任就坐在门口,谁也不敢溜。
东篱低着头悄声回:“一下午就讲了本市教育业的宏伟发展,他们家的太太可都是铁耳朵,太能说了。”
对方噗嗤笑起来,看见她手上的戒指惊讶的问:“叶老师结婚了?”
东篱赶紧说:“嗯,就领了证,两个人都忙,实在没时间。”
那老师笑说:“我那时候也是,等了半年,等假期了举办仪式,可到了假期,都过成老夫老妻了,还举行什么仪式。”
东篱心里却说:那样最好。
会议结束的时候七点过半,东篱给徐策发短信说她困在会议上,回不去。等她出了校门就看到徐策的车。他人不在车上,东篱失笑,半天寻不到他人。
东篱倚在车上等他,徐策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杯茶,东篱失笑问:“你上哪儿去了?”
徐策把茶递给她问:“你们的会议确实挺久的。”
他今天大概没事,不是穿正装,穿了件浅粉明纹的衬衫,卡其色的休闲裤。看起来帅气又精神。东篱暗自心里想,徐策可真会穿,他自己的衣橱都是自己打理,她的衣柜里全是休闲衫,他的五花八门,但是有一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得体的。
上车后东篱问他:“你怎么样?今天怎么不忙了?”
徐策边倒车边说:“我今天开始正式在博源上任,副经理,代管人事部分。”
他丝毫看不出不满或者安逸,波澜不兴,好似这些事平常无奇。他是个只会享受自己拼搏得来的荣耀的人,对这种方式的妥协不抱怨也不表态,鲜少有人能像他这么平静。东篱一直就佩服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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