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认识什么厅长家的公子,她甚至忍不住想,厅长也是她的裙下臣吗?她毁她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站在别人面前,娇媚的笑着说:“我是她妈妈。”只要知道她的人,不用说就会那样看着她,她要带着她的名声,那么难堪,就像从前,她那么努力的工作,在成功的那一刻,她将她狠狠的拉下来,她狼狈的再也没信心站在高处了。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放过她。
“妈妈,有事回家说,我们校长可不管学校老师结婚的事。”她这一刻胆子从未这么大。羞耻和愤怒比任何一次都更甚。
那个叫瞿江的年轻人看着绝不是什么正经的人,他站起身和校长道别,打着官腔,惯用的上位者的姿态。叶丽雯就那么站在他身边,享受着别人对她的恭维。东篱想校长不误会她都难,几位领导看着她神色不一。他们的角色总是错位,怎么都不对,不变的是她的难堪总是人尽皆知。
出了门,叶丽雯笑着问:“小叶老师生气啦?怪我不请自来?”
东篱看着他们,他们就像猛兽一样攻击她,让她鲜血淋漓,还是不肯罢休。那位厅长家的公子大概不甘心东篱忽略他,趾高气昂的说:“叶老师,结婚后我可以把你调到市里最好的高中,不用这么累,或者是辞了工作都可以,做个全职太太,美容逛街,清闲自在。”
东篱听得失笑,这就是人最丑的时候,眼睛高过头顶,不可一世,目空一切。她确实看起来累,早上的课刚结束,满手粉笔末,在他们眼里她就是蝼蚁,可怜又贫穷。
东篱看着叶丽雯说:“妈妈,结婚的事,你不见得比我有经验。你们先回去吧,我完了再联系你。”
叶丽雯了然东篱的不识好歹,“东篱,别太傲了,女人再强强不过命,妈妈为你谋的是安稳,你可别不识好歹。”
东篱厌烦她那一套理论,偏过头不说话。
她心里连失望都没有,觉得无力,叶丽雯时时刻刻都是个施舍者,施舍给她生命,施舍给她怜悯,施舍给她同情。
“我知道了,妈妈可以不要来学校吗?过两天我给你答复。”
她不想看见她了,说完转身就走,听到身后的那位厅长公子大概极不满意,只听见叶丽雯低声安慰他。东篱掏出手机给徐策打电话,徐策接电话的时候总是很安静,静静的问:“你下课啦?”
东篱问:“徐策,你敢娶我吗?”
徐策问:“怎么了?”
东篱又问:“徐策,你敢娶我吗?”
徐策笑起来,“东篱,这话应该男士先说,不应该你说,而且时候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