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午睡起来,打开一箱旧书,翻到上大学时候的照片,保姆和她年纪差不多,笑说:“你们有学问不一样,那时候你们大学生是真的稀奇。”
温玉看着照片淡淡笑着,并不介绍。保姆不知道的是,照片里还有那位梁先生。
那个年代,总会用照片留念,每一个学期的活动或者考试结束都会拍一张合照留念。
班里只有二十七个学生。七个女生,二十个男生,梁重瑛就站在她背后。
那是她这辈子最自在的时光。
工作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照片,只是多了一些信。
护工年纪比她们小一些,学的是专业护理,看到她的书,赞道:“这是专业的语言学。这和我们学的英语可不一样。”
三个人就那么闲聊,温玉有些自豪的说:“我们那时候起码要学三门语言。我当时学的是俄语、英语和日语,只是我的日语不太好,长时间不用慢慢也就忘了。英语和俄语用的比较多。”
保姆笑说:“我那天看小李也是学语言的。你们娘两一模一样的聪明。”
温玉听闻一愣,淡淡的笑了下,说:“他在语言的天分很不错,只是没坚持下来。后来去做企业了。”
护工跟着说:“做企业也好,学语言是专长,学到拔尖也是技术类人才。做企业是赚财富,也挺好的。”
温玉笑笑也不说话,翻着书信,里面大部分是丈夫写的。
只是在一本教材中翻到一封来自梁重瑛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
吾友阿玉:
听闻你新婚的消息,我如今在新加坡,十分遗憾不能当面祝你新婚快乐。
会想时间,白驹过隙,如今远隔千里,这里的气候和祖国大不相同。
心里有很多想法,工作之余,又好像空落落的。
忽闻你新婚的消息,心中有些难过。难过之后又生高兴。
希望你以后都能开心。
祖国的北方如今已入冬,注意身体,愿平安。
她看着信,看着看着,止不住的眼泪。
护工以为她看到亡夫的旧物了,拉着保姆就出了书房。
李劭忱回来时,还是她一个人在书房里。
保姆悄声说:“她下午翻找以前的东西,和我们聊天还好好的,大概是看到了什么以前的东西,就哭了一场。晚饭也没吃。”
李劭忱看了眼书房,安慰保姆:“没事,我等会儿陪她吃一点。”
他推开门,她席地而坐,翻开一箱旧书,李劭忱问;“你找什么呢?”
她回头见是他回来了。
“没有,很久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就翻出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