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豫年看的心里都是淡淡的忧愁,她想到很多书,但是短时间内很难进入那种状态,文艺片最难的就是进入状态。
她犹豫再三,就给李殊逸看了她的专栏。
从十七岁那年开始,陆陆续续的这么多年的长长短短的所有的文字。
李殊逸看了一夜,中途哭的默不作声。凌晨过后,冯豫年在改论文,无可奈何的看着哭的不成样子的人问:“哭什么呀?”
李殊逸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在熟悉的人身上寻找的这种熟悉的感觉,几乎让她立刻找到了故事里的感觉。
但是这更让她觉得难过,说不出来的难过。
冯豫年哄她:“这只是一种情绪,成长过程中带的痕迹,成年了以后就没有那么多的负面影响了。”
李殊逸哭着说:“我们那时候每天都在一起,我从来不知道你每天那么难过。”
冯豫年笑笑,对年少的那些经历,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触了。
后来的很多经历,早已经让她从前的那些少女心事都消散了。
李殊逸和她住了一个星期,等回去的时候,已经可以对着她这个演戏一窍不通的人都能对戏了,状态确实很好。只是心情很抑郁。
冯豫年送她的时候还给李劭忱发消息:「殊逸状态找到了,只是心情不是很好。」
李劭忱回复:「谁让她非要接这种致郁文艺片。」
冯豫年看着他一如既往的骂李殊逸,顿了顿,问:「温老师怎么样了?」
即便李殊逸已经和她说了,舅妈鬼门关走了一趟,恢复的还不错。
李劭忱的回复很短暂:「没事了。」
冯豫年心里也舒了口气。
李劭忱带着她已经到了云南,温玉的肠胃落下了毛病,南边的空气好,景色也好,温玉变得沉默寡言,人少了精神气,就衰老的很快。看起来像个老太太。
尤其当她看到了那位梁先生远调非洲,他们都知道,按照目前的职位,他有生之年都未必会回来。
之后她的话就更少了,一整日看着远处的湖海,一句话都不说。
李劭忱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就问她:“要不就回北京吧。”
她点点头。
在云南住了一个月后,两人又回了北京,李劭忱的假期已经到期了,不能再拖了,投资商和各路人马,所有经他手的文件和会议都需要他敲定,回了北京他就开始整日的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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