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劭忱还是想让她开始新生活,别沉浸在过去。
他是儿子,至于她的错,不否认。就算她有再大的错,他还是希望她能好好生活。这是作为儿子唯一的自私。
李劭忱叹气:“你和他呢,该做个了结了。我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我不希望你和他再有任何牵扯。”
温玉强硬的拒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李劭忱:“你处理不了,从你们,开始的时候,就是个错误。”
温玉:“劭忱!”
她有些难堪,更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尤其李劭忱态度和蔼,并无轻视指责。
李劭忱和她说起梁先生,也不过是想彼此信任一些。
但是没想到,这是母亲根本不愿意和他提起的人。
在这一点上,他们始终不能达成共识。
第二天一早冯豫年起床,就见李劭忱已经回来了,给她带了早餐,见她起来,就催:“快点洗漱过来吃早餐,一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冯豫年呆呆的站在门口,迟钝了片刻,问:“你怎么来了?”
李劭忱和温玉呆在一起,也不自在。有些话他真的很难说,但又不得不说。
冯豫年吃早餐的时候,问:“你妈,没事吧?”
他笑了下:“挺好的。”
冯豫年提醒:“我说的不是网上的事,是周围的人的议论……”
连她们家冯女士都能知道,可想而知,相熟的人大概是都知道了。
李劭忱心里早已经做好准备了,对这些言论,都坦然收下了。
所以什么都没说。
冯豫年试图说话,李劭忱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说:“你别为她说话,我是为人子女,不得已,也心疼她,但是你们没必要。”
他心里清楚得很,但是他有他的骄傲,自小出身,父母是高知,他从小就知道,他不能辱没了家人的名声,自小就努力做的最好,可是等成年了,才发现,光鲜背后都是谎言,但是都是他的亲人,那些情绪只能咽下去。
冯豫年最后也只说:“不过是一桩旧□□,社会新闻每天没有十桩也有八桩。”
李劭忱却说:“年年,我不是社会新闻的看客,我是当事人家属。说实话,而我还要感谢对方的家人同样也是高知分子,是个体面人。假若对方蛮狠一些,带着人直接将她堵在学校,怎么办?又或者,对方为了出口气,带几个人将她堵在学校,将她痛打一场,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我不敢有任何侥幸,只能像个贼一样……”
冯豫年最后认真的建议:“和她好好沟通吧,带她离开吧。”
他们两个之间,什么都可以说,李劭忱也只会在她面前这样说,这些难以启齿的话,他只会和她一个人说。
冯豫年第二次遇见梁西的母亲,就在学校的礼堂里,第一个论文专题报告,由她来做报告。她熬夜后整个人状态并不好,用组里那个女生的话说,年年姐看起来不是很精致,瘦瘦的,但那个精神气特别震的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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