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如果不在体制内,就是在无业飘荡。就是没有稳定工作,就是生活没保障。
冯豫年见她精神面貌挺好的,问:“你怎么了?我上次见好好地,怎么就病了?”
冯明蕊不在乎的说:“没事,就是查出来一个不大的肌瘤,做个小手术就行,不是大事。”
冯豫年皱眉说:“医生具体怎么说的?哪里的肿块?多大?检查报告怎么说?医生约谈怎么说的?需要注意什么?”
冯明蕊:“不用你操心,有你陈叔。你要是听我的话,好好考个工作,成个家,我就死了也不担心了。”
她总是这样,蛮不讲理的把你拽进她的手掌心,让你毫无还手之力。
冯豫年不敢和她吵,坐在床前安慰她:“行了,我知道了。手术时间定了吗?”
冯明蕊问:“那你现在在干嘛?做什么工作?你住哪里?城中村的房子那能住人吗?房租贵不说,也不安全。你回来住吧,我把你原来的房间收拾一下……”
原来的房间,在她离开后就改成了书房,怎么收拾?
再说了,成年后住在家里,早出晚归的,本来就不方便。
她和妈妈就像是同乘坐一辆车,去往远方的旅人,妈妈怎么都不肯她半路下车,执着的让她陪着她坐到终点站。
她寻了借口出来,去医生那里详细问了个遍。子宫肌瘤,确实很小,也是良性。
危险性不大。她这才敢松口气。
等回病房见陈叔在。陈叔见她来了,忙说:“你妈正让我出去寻你。”
冯明蕊就开始说:“来了也不陪我坐坐,你到处跑什么呀,等晚上回去,还让你陈叔操心你,等晚上回去,做你爱吃的干烧带鱼。”
冯豫年笑笑,没说话。
等中午她出去买饭的空隙,文晴给她打电话:“今天的秀没问题。明天的已经到位了。你妈怎么样了?”
她提着饭往回走,边说:“做个小手术,没大事。”
两人简单交流了几句工作,就各自忙去了。
等回去见陈璨坐在床边,她和陈璨干过那一架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
等再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
她自己知道,她其实不算是个讨喜的孩子,性格也不是很开朗。
陈璨见她回来,客气说:“冯姨过生日的时候说你回来,结果没回来。”
她先递了话,冯豫年也顺着接了,说:“我回来了,只是当时有事。”
冯明蕊总喜欢这种欢聚一堂的虚假繁荣,总是不厌其烦的喜欢把人拘在一起,她从前总是反感她这样做。明明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凑在一起。
现在觉得,也没那么不可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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