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豫年心里默念,我就是运气不好。
等进电梯后,李劭忱低头就能看到她脖子。她低着头仿佛拒绝说话。
李劭忱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冯豫年:“前几天。”,她也不说实话。
“在哪上班?”
“乡下。”,答的很是敷衍。
李劭忱问不出来,也不再追着问。
冯明蕊见她不肯回信息,加上她人不在跟前所以就故态复萌,态度又开始咄咄逼人,打电话来问:“年年,人怎么样?你们聊了没有?你现在在哪?”
冯豫年出了电梯径自走在前面,拉开和李劭忱的距离,听着电话但是并不回答。
冯明蕊还在催:“年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冯豫年答:“妈妈,我现在有事,晚点打给你。”
她挂了电话给张弛发消息,她问:李劭忱,怎么会在西安?
张弛回得很快:你等等,我问问。
张弛这个人心细,为人正直,自小的性格脾气都好,后来可能是当兵久了,说话办事让人特别的舒心。也从不追问人私事,让她特别的踏实,这几年大院里的人她唯一联系的就只有他。
等她到门口刷卡的时候,才回头说:“我到了。”
李劭忱定定的看着她,让她无端的有些心虚,最后他也只说:“早点休息吧。”
她进了房间,靠在门上,长舒了口气。
张弛还在加班,他是个常年加班人员,中途出了办公室站窗口跟前给李劭忱打电话问:“你哪呢?”
李劭忱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淡淡说:“西安。”
“怎么跑那去了?”
李劭忱沉沉的说:“我见到冯豫年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张弛听的笑起来,笑骂了句:“德性!你和她的事早翻篇了,还不许人过自己的日子?”
李劭忱也轻轻笑起来,说:“没不让她过自己的日子。”
她不就是,这么多年来,只喜欢大院里的那一个人吗?
他当年一心扑在她身上,年少总有一腔热忱。
等最后回头才发现,他什么都没了,家散了,她也走了。
总归是热血年少深爱的过的人,到底是心里有偏爱。
这么多年,当时爱的正热烈,她一走了之,要说是没点念想是假的,爱也是真的爱,恨也是真的恨。
挂了电话后,他一个人站在窗前静静的抽烟。
不到半小时,冯明蕊又打电话来,她接了电话站在阳台上,听见冯明蕊那边在教训弟弟陈尧,冯明蕊生陈尧的时候,她已经十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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