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停留在屏幕上,正要按出最后一个数字。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刺耳的手机铃声随之响起,瞬间给了他的脑袋重重一击。
他赶紧挂断来电,匆忙将手机捂在怀里,脸色惨白至极。
扑通、扑通……
连心脏也快要冲破心腔了。
黑暗中,却有人突然拍了他一下。
“!”
谢执浑身一滞,全身上下像是袭过电流一般瞬间麻痹,动弹不得。
“小兔崽子,我看到你了哦。”毒蛇的吐息喷在他耳侧。
带着浓重的酒气,甚至能听到对方湿热油腻的呼吸声。
谢执瞳孔放大,机械地扭过头。
就见一双瞬间放大的,布着猩红血丝的眼睛,正直勾勾紧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生吃活剥。
对方翘起唇角,喉底溢出嘶哑的、像是刀片生刮铁锈般的狞笑。
与此同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刺扎过来。
“噗嗤。”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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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猛地从臂弯抬起头来,心脏还在乱频跳动着,有些微疼。
柔和的光线从教室窗外洒落进来,像是可以流淌的蜜色。而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豪情壮志地喊:“现在是高二新学年了,再过一年就要高考,都紧张起来。”
“这次将你们成绩好的同学和成绩弱点的同学调坐一起。优等生也带带其他同学。我相信,咱们九班一定可以拿到新学年的优秀班级。加油啊!”
班主任是位个子不高的中年女Beta,但是她小小的身躯里似乎有大大的能量,就差没给她配个大喇叭喊口号了。
噩梦惊醒后,谢执深深呼吸了一口,他下意识地从书包掏出手机,先看了眼家里的监控。
弟弟正坐在沙发上玩着玩具,纸飞机在他手中捏来摆去,一片祥和光景。
还好,那混蛋男人还没回来。
谢执的父亲离世得早。在方才做的梦里,恶毒男人是他的继父。
梦里的女人和小男孩分别是谢执的妈妈和同母异父的弟弟。
男人有酗酒和家暴的毛病,几次被关进局子里都是谢执闹的。可妈妈懦弱,见男人醒酒时哭泣道歉,始终不忍下狠心指认他。
过不了几天,男人就该关足一个月回来了。
谢执最近几天总在想这个事,他想放长线收集证据,想将这男人告到牢底坐穿。
不想再看到妈妈终日提心吊胆的样子了,他讨厌妈妈这种不该有的心软。
关掉手机时,前座崔辞,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扔了张纸条过来。
谢执下意识把纸条按住,看了崔辞一眼。
这家伙疯狂挤眉弄眼,生怕班主任看不到他一样。
谢执厌烦地将纸条挪到桌下。
展开。
崔辞:【执哥,下个月Alpha散打比赛报名没?我记得你之前蝉联好几次冠军了吧,终于能去参加正式的成年赛了!听说……反正谢哥肯定第一,兄弟等着看你上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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