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王瑛和秋姨娘都过来了,彼此见过。
严氏就张罗道:“咱们抹牌吧,闲着也是闲着。”
秋姨娘笑道:“倒要赢太太几个钱试试。”
严氏道:“我牌运好的很,你怕是要落空。”
丫头们忙挪炕桌、拿纸牌。
王瑛见严氏这样好兴致,越发纳闷了,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她在生气呢,怎么转眼就好了,还要跟姨娘一桌打牌?
她再疑惑也不会问出来,便和清哑相陪。
几人一边打牌,一边说家长里短。
因说起清哑怀孕,爱吃什么、适合吃什么等。
清哑便说她叫人采荠菜包饺子,“也不知长没长出来。”
严氏忙道:“这个东西好。也该长出来了。等过些日子你坐稳了胎,咱们去松山慈安寺上香,顺便踏青。那时山上才好看呢。”
清哑和王瑛对视,都十分期盼高兴。春暖花开的时候能出去走走,对内宅妇人来说,尤其不容易。
婆媳几个说说笑笑,气氛十分好。
方瀚海回来,见妻妾一桌打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前些天被儿子那“闺怨”的阴谋给吓着了,这段日子晚上没少夸严氏贤良大度,感谢她为庶子操劳;又在秋姨娘面前反复教导,说方制已经成家立业,叫她从此安心,看来效果不错。
他决定往后还要多努力,不能让妻妾有闺怨。
他便笑问:“敢是太太赢了钱,不然这样高兴?”
严氏一面摸牌,一面回道:“赢钱?今儿我们几个都送钱给清哑。数她赢得多。回回赢。”
方瀚海诧异道:“丫头这么会打牌?”
严氏道:“那倒平常,就是手气好的吓人。”
王瑛微笑道:“大嫂怀着身孕,自然福运旺盛。”
秋姨娘也凑趣道:“这说明大奶奶这胎怀的是个时运旺盛的哥儿,将来成就只怕比小伯爷还要高些,还要有出息。”
这话让方瀚海和严氏心情大好,都喜不自禁。
方瀚海甚至站到严氏和秋姨娘身后看牌。
“我瞧瞧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他道。
清哑被众人说的不好意思,也想让严氏赢,无奈手气真的很好,让得太明显也没意思,等结束摊牌时一看就明白了。
所以,她再一次毫无悬念地赢了。
严氏转头、摊手,向方瀚海道:“你瞧,这怎么打?”
秋姨娘也抿嘴笑道:“要不是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看着,还当大奶奶作弊呢,实在是福运太旺盛了。”
方瀚海哈哈大笑,道:“你就当提前送孙子见面礼就完了。”
说笑间,朝里间望了一望,问:“适哥儿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