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阳听她大咧咧叫自己“严暮阳”,感觉很亲切。
有多久没听见她这样叫了?
小时候,她总是大声叫他“严暮阳!”
那时候,他确实嫌弃她没教养、野丫头、太能吃,跟只小胖猪似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胖猪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
他抓起一块小点心吃起来。
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结果,他的胃容量和消化工夫都不如她,吃撑了。
他只得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帮助消化,一面问还在同各色糕点奋斗的巧儿:“巧儿妹妹,你不撑吗?”
巧儿立即怀疑他话中有话,不悦道:“你说我能吃?”
严暮阳忙道:“非也,我是赞美妹妹。妹妹的能力真全面:
“纺纱织布就不说了,那是妹妹最拿手的;
“妹妹对音律的领悟,连皇上和太皇太后都赞;
“武功更不用说,妹妹都赶得上侠女了。
“这吃东西也是一方面,旁人只知大吃大嚼、胡吃海塞,妹妹却吃出境界来了,凡吃下的东西,五脏都能接受克化,并转化成精气灵气,增添妹妹的风采神韵。——瞧妹妹这脸色,灿若桃花!”
巧儿愣了会,咯咯娇笑起来。
“严暮阳,你太能说了!”
金锁和银锁也一齐掩嘴偷笑。
严暮阳摆手道:“是妹妹人出众,无处不好。”
巧儿道:“可是我很羡慕你皮肤白呢。”
严暮阳道:“妹妹别笑话哥哥了。妹妹那脸色带些粉红,才鲜艳呢,要白做什么?一味的白,没有颜色是不健康。”
巧儿听了心里很受用。
她吃的差不多了,命金锁和银锁收拾桌面,并捡些点心拿出去分给大家一块吃,两丫头答应了。
巧儿心情好,也站起来走动,一边和严暮阳说话。
她道:“严暮阳,前儿在蔡家,她们都说我俗气,说我肚子里没墨水,连给丫头取名都俗不可耐,叫‘金锁’和‘银锁’,真是爆发户养出来的女儿,浑身都是铜臭味。你怎么说?”
今天严暮阳有些不一样,夸的她花样百出,偏偏说得很含蓄有理,她挑不出毛病,便故意这么问,倒要看他还能如何舌灿莲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