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篦子给方纹,也说爹买的。
孩子们自己抢自己喜欢的,根本不用她送,但她也不忘对他们每一个人叮嘱强调一句“我爹买的”。——你们要记得这人情。
众人听到后来,都忍不住笑。
高云溪不可思议地问清哑:“她怎么这样亲近大哥?”
女儿不是都和娘更亲一些么。
清哑微笑道:“他爹宠她。”
都宠上天了!
高云溪道:“你不吃醋?”
清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高云溪咯咯笑了。
……
次日早饭后,圆儿使人来回清哑,说冬管事来了,清哑便交代适哥儿和弟妹好生跟爷爷学认字读书,她才出去。
冬管事便是冬儿,刘虎死了,她婆婆一千两银子将她卖给清哑,她不喜人叫她刘虎家的,更不喜人叫她刘寡妇,别人又不好称她闺名“冬儿”,便都叫她冬管事,反把她娘家和婆家的姓都忘了。
冬儿是为乌油镇研发中心的事来的。
她向清哑回道:“证据是没找到。不过……”
说到这她停下,神情有些踌躇。
清哑疑惑地看着她。
冬儿道:“就是四月间,福儿人很不对劲。”
福儿?
福儿是清哑从五桥村带回去的,很淳朴的一个乡村女儿,清哑觉得她不像心里藏奸不安分的人。
福儿前年嫁给竹器坊一位姓马的管事。
冬儿道:“奶奶,这事我也只是疑惑,并不敢确认。那段日子福儿魂不守舍的,虞姑娘还跟我说过呢,猜想她有什么难处。这事我既知道了,若不告诉奶奶,倘若真是她,那便是我经管不严。奶奶听了,再仔细查一查,也别冤枉了好人。”
清哑点头道:“我知道了。”
又问:“还有什么异常?”
冬儿道:“别的也没发现什么。”
清哑道:“那你先回去吧。这事等我回去再说。”
冬儿便告辞了。
清哑把福儿的事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便暂时丢在一边,等方初回来再说,看看天不早了,便往严氏这边来。
到这边,听丫鬟说严大奶奶来了,太太在小花厅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