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也算起死回生了,所以他心情很好。
他叫锦绣,还按之前王大夫的方子煎药给谢吟月服用。
锦绣正要起身,就听外面乱糟糟的人声鼎沸、哭喊连天。
谢吟月看向谢天护,目带询问。
谢天护惶恐道:“是官差!来封查了!”
谢吟月目光一凝,先对锦绣吩咐道:“拿参片来!”
声音比之前简断有力。
锦绣忙跑去柜子里翻找,一面叫锦云去煎药。
谢吟月问谢天护:“父亲被谁带走了?”
谢天护道:“钦差大人。还有关县令。”
谢吟月抬眼,看向韩希夷:“韩兄——”
刚说到这,锦绣拿了参片来,捡了两片喂到她嘴里。
她含了,闭目,以唾液浸润,吞了两下。
少时,她又睁开眼。继续道:“外面那些人,还望韩兄去说服,通融一二。请转告钦差大人,容我养些精神,自会去公堂交代。”
韩希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好。”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锦绣惶惶,姑娘醒来的喜悦消散。又添了破家的恐慌。
谢天护心也沉入谷底。
他怎么忘了:家里这些事。一向是大姐和父亲主持,父亲杀人灭口,大姐怎能脱得了干系!
他。终究还是要独自面对这一切。
韩希夷走几步,想想又回头叫上刘心。
二人去外面找了捕头,请他暂不要封观月楼;刘心又亲自去向钦差大人回禀,说明阳子正在为谢吟月诊治。等好些了自会去公堂。
安排妥,韩希夷才重新回到楼上。
明阳子坐在外间。正伏在桌上写什么,谢天护陪在一旁。
里面,谢吟月正在锦绣伺候下喝药。
韩希夷走进来,道:“已经说妥了。”
谢吟月喝罢。漱了口,命锦云拿走药碗。
她便对锦绣吩咐道:“去那边屋里,书柜下面。第三个抽屉内,最上面有一封信。拿来给韩大爷。”
锦绣强忍心酸。道:“已经交给韩大爷了。”
谢吟月听后,看向韩希夷,道:“韩兄,大恩不言谢!放心,小妹绝不会再令韩兄失望的。听锦绣说韩兄在此守候几天几夜,想必疲累不堪,还请早些回去歇息。余下的事,我自会料理。不敢再劳烦韩兄。”
说完,就在床上微微欠身致意。
客气、疏离、淡漠、平静,这便是韩希夷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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