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女看着憔悴的韩希夷,红了眼睛,低声喝道:“别啰嗦!”
一面扶起韩希夷,和陶女合力将他挪到里间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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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在京城的势力弱,所以知道消息最晚。
下午,清哑正和盼弟等人检查明日开张准备物事。小丫头来报。方少爷来了。
清哑忙吩咐一番,迎了出去。
方初见了她,也不说话。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清哑见他大不寻常,忙拉了他手问:“怎么了?”
方初柔声道:“没什么。”
因对细腰道:“我和姑娘去园子走走。”
细腰知他有事,点点头,和细妹跟在后面。
方初便牵着清哑。走进园子。
穿花过柳,一直走。他一直没说话。
清哑很喜欢这样安静地和他走,但是他刚才表现有事的样子,她便有些忍不住,在一假山前停步。问:“到底什么事?”
方初拉着她,往假山石上一靠,抱着她就吻了上去。
清哑吓一跳。本能想逃——后面还有人呢!
方初不容她逃,含住她唇用力吸吮。她刚开始挣扎。他又突然放开她。他捧着她脸,看进她眼底,低声问:“你要为我竖一座牌坊?”
被他突然袭击惊得闭住呼吸的清哑一得释放就张嘴大口喘气,然后就听见他问,她脑子还迷糊,茫然道:“你说什么?”
方初道:“牌坊!”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知道牌坊的事了。
她就笑了,问:“这样行吗?”
方初道:“当然行!”
清哑又问:“你喜欢吗?”
方初见她像个讨赏的孩子,为满足她自为得计的得意心理,遂宠溺地配合道:“喜欢!我听见了真是又惊又喜!”
清哑轻轻笑出声来,眼中喜悦也溢出来。
方初低声道:“就是委屈你了。”
声音有些黯哑,好似伤感。
清哑道:“不委屈。”
方初道:“你这是为我竖的牌坊。”
清哑道:“我为我们的爱情竖一座丰碑。”
在她前世,贞洁牌坊被视为埋葬女人青春的封建糟粕;今生,她要用这牌坊来成全自己的爱情,义无反顾地愿被它制约、束缚,从此,她要视名节如性命一般了。
方初目光幽深不见底,喃喃问道:“清哑,你这样对我,要我怎么爱你?我该怎么爱你?若我有任何不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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