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清哑和严未央手拉手过来了。
她也是看见他们好像吵起来了,忙和严未央过来看。
面对方瀚海,她很不好意思,叫道:“方伯伯!”
目光上下打量他——你还好吧?
方瀚海也上下打量她,然后呵呵笑道:“看织女这样子,昨儿没受罪。不像方伯伯和严伯伯,昨晚醉了一宿呢,早上爬起来头还疼。刚才你爹和沈老爷还抱怨我们,说我们身为长辈老脸皮厚欺负小辈。他们不知道,我们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唉,不说了,说了丢人!不过,酒还是要喝的。改日有闲,方伯伯再请织女!”
清哑眼睛一亮,忙点头道:“一定去。”
未来公公主动邀请,多大的面子,能不去吗!
郭守业等人都诧异极了——怎么方瀚海忽然这样亲切起来?
方瀚海无视周围诧异目光,又对清哑道:“你方伯母今天没来,我特意留她在家为你置办成亲的东西。过一天她还要回湖州府一趟,从库藏里挑选合用的送来。”
清哑感激道:“谢谢方伯伯。”
强忍住欢喜,矜持地不去看方初,但她知道方初一直看着她,不由自主红了脸,娇艳的很。
方瀚海道:“谢什么!你让方伯伯为你操办终身大事,是看重方伯伯,是方伯伯的脸面。就是我想起有一个事还要问你——”
清哑忙问:“什么事?”
方瀚海疑惑道:“那婚床也要我们打制吗?”
不等清哑回答又解释道:“不是我舍不得花费,实在是怕织女不懂这规矩:这婚床通常都由夫家来置办的。”
说完,眼看着清哑,看她怎么回。
他还是逼清哑当众亮底细。
若清哑承认嫁方初,立即在他跟前矮一截,要当他公公敬重,他便扳回些颜面,往后在清哑面前也能端着公公的架子。
清哑不承认也不行,除非她要嫁的人死了爹娘,她请他代替对方高堂置办婚事,否则这婚床以眼下情形来看怎么都不该由方家制作。
清哑能说选的夫婿没爹娘吗?
当然不能,说了就是咒方初父母。
清哑当然不肯说,说了就把这事摆在明面上来了,也意味着她在逼方家,现在还不是说的时机。因回道:“没事,制就制全套。这床就当方伯伯给我的陪嫁。多一个床我摆在另一间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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