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欢喜,不知不觉都走下织机,来到清哑身边。将她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问她平安、将来打算等。
清哑并不忌讳,也不隐瞒,告诉大家说,她只是被关押,并没有受罪,又说她下午就要回乡下去。走之前来看看大家。
“姑娘要走?”有人吃惊问。
“嗯。回家看看。还有织锦大会就要到了。我回去准备织锦。城里太乱了,吵的很,不如乡下安静。”清哑解释道。
“原来这样。”大家放心了。
“你们安心做事。等我回来。”清哑又道。
“姑娘放心去吧。我们等姑娘回来。”众人都向她保证。
清哑的精神气象一点不像狼狈逃走,而是紧张忙碌,让她们安心的同时,也给了她们许多期待。都雀跃不已。
总之,清哑这一来。为郭家稳定了人心,还鼓舞了士气。
她只待了一小会,就离开了。
她走后,众女工还兴奋地嘀咕:
“哼。姑娘好的很,那些人净嚼舌根。”
“可不是,我一看就晓得了:这姑娘和小媳妇可不同。走路都不一样的。咱们少东家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
“真的,你看出来了?”
“当然。你们年纪轻,不如我们有年纪的眼睛毒。”
“嫂子,那你快说说,姑娘和小媳妇哪里不一样了?”
“哎哟,哪里都不一样:眉眼、屁股、腰、走路姿势……”
“哈哈哈……”
这些话,听得那些尚未成亲的女孩子脸都红了。
她们羞是羞,却对此事抱着无限的好奇,竖着耳朵想听明白:这女孩子成亲了和没成亲到底区别在哪,怎么就能看出来了!
蔡氏和一干管事媳妇对此情形只装没听见。
她们觉得这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可以对抗外面的流言。
再说清哑,离开西坊后,还想去金氏看看。那是她和方初合作的坊间,她心系它不亚于郭家作坊。可事,方初自己都没公开他是金氏的东家,如果她去了,会不会坏了他的计划呢?
她犹豫片刻,决定等张恒回来再说。
回到家,发现张恒已经回来了,带来了方初的信。
清哑急忙接过,拆开来。
里面除了信笺,还有个竹哨子。
清哑狐疑地将竹哨子又装进去,先看信。
方初在信中告诉她:
她父兄拒绝了亲事。可能是受外面流言影响,觉得他方初是冲着郭家技术去的,对清哑不真心。所以,他将努力挣一份家业摆在郭家面前,证实自己的能力。同时,他也会孜孜以求地取得她父兄的好感,让他们接受他。叫她不要多想,专心准备应对织锦大会。还要她相信他,他一定不气馁、不焦躁、不退缩,勇往直前,越难越能激发他的潜力。又说了金氏的运营。然后提到竹哨,说他用昨日换气的竹管叫人做了两个竹哨,他自己一个,另一个送她;又说他会偷空去绿湾村看她,到时候用竹哨联系;最后说有事让张恒给他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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