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不由自主地点头。
郭大全也说:“织锦大会没剩多少日子了,咱们家还一点准备都没呢。我跟爹都想:你被关了这么久,虽然不少吃不少穿,到底受了惊,又怄气,不如回去安安静静地养些日子,顺便准备参加织锦大会的东西,好过在城里听闲言闲语,就算不生气,耳朵也烦是不是!”
清哑更无话可说了。
这是她身为郭家少东的责任。
因她的缘故,这两个月不但亲人跟着悬心伤心,两个作坊也陷入瘫痪,各项人事都一团糟,急需整顿恢复,并稳定人心。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小儿女心事,就置家中事业于不顾,那爹娘就白疼她了。
因道:“好。走之前,我还要去西坊看看。”
郭守业大喜,和沈亿三对了个眼色,很高兴。
清哑见状心中有数了:方初求亲肯定被拒绝了。
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觉得焦心,对未来有些拿不定,生怕再次劳燕分飞。
她便叫人,“张恒呢?叫他来,我有事问他。”
说着,见屋里人都看自己,只得解释道:“张恒昨天追卫昭去了。昨晚他回来晚。早上我也没得空,我就想问他,昨天后来怎么样了。”
郭守业忙道:“快去叫来。我们也听听。”
过了一会,张恒来了,重述一遍追丢了卫昭的话。
原来卫昭穿过一道暗门后,那暗门就合拢了。等张恒找来官兵破开那门,顺着地道追出地面。卫昭早跑没影了。
郭家父子听后面色十分难看。
沈寒秋道:“郭叔别担心。这件事我来安排。”
郭守业忙道:“那就劳大侄子费心了。不找到他,我不放心你妹妹安全。总不能时时提防着,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沈寒秋道:“正是这话。”
见他们商议。清哑对张恒使了个眼色,起身道:“爹,我去收拾收拾,还要安排一下。”
郭守业忙道:“你去吧。”
清哑出来对张恒道:“你等我一会。帮我送封信给方少爷。”
张恒笑道:“那好,我在前面等姑娘。”
清哑便忙忙地去郭勤书房。写信给方初。
她在信中告诉他:她要回绿湾村了,恐怕在七月一日之前没机会与他相见了,又说了自己对金氏织工的安排,问他可有什么其他打算。若有,在回信中说明。还有,他上午求亲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呢?因当时只有他和她爹大哥在堂间。问别人也问不出个究竟。叫他告诉她,她会视情形帮他出主意的。结束时。她鼓励他,不管爹对他说了什么,她都相信他有能力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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