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极了卫晗,与她无冤无仇,却为了卫家的利益。帮卫昭图谋她身怀的技艺;另一方面,又为了讨好心上人。劝她从了夏流星,图谋她的感情,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卫晗钳制不住发怒的清哑,又来了一个丫鬟,二人合力,才将清哑弄到里间房内,再不靠近水墙。
一进屋,清哑便平静了。
因为,再闹也没用了。
那晚,她和夏流星被卫昭掳来,便被关在飞絮阁地底下。
这地下阴冷潮湿,外面大厅的地上铺着水磨大青石板,墙面和地面均往外渗水;房内却铺着厚木地板,木地板上又铺了一层羊毛地毡,虽然这样,盛夏之时也凉飕飕的,床上垫了锦褥子,盖的也是蚕丝被。
她坐到罗汉床上,双臂环住膝头,默默想刚才的事、想方初,想怎样才能往外传递信息,让他来救自己。
卫晗想要和她说话,见她不理,也没趣。
她悄悄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个丫鬟在外面应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身大红喜服的卫昭来了。明明喜气洋洋的礼服,穿在他身上也冷冷的,把火热都凝练成了寒冰。
他站在门口,望着那个安静的少女。
她脸上没有愁苦,反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猜,她定是在想方初,想他的誓言。
原本他想通过今天的事让她明白,外面已经没有她容身之地,然后死心,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为他织锦织布,一辈子!
结果,方初破坏了他的安排。
说不定,还窥见了他的秘密。
他有些不安,暗自思索对策。
“这下你有期盼了。”他站了很久,才开口。
清哑抬眼见是他,又收回目光,懒得理他。
“既然如此,就好好活着。”他慢慢走进屋,说道。
清哑听后,忍不住又抬眼看他,目光疑惑。
卫昭轻轻一笑,道:“今日之后,你该天天盼着他来救你吧?既然这样,就好好帮我做事。若是你没了用处,我又何必留你!”
他在罗汉床的另一头坐下来,正对她。
清哑打量他——俊秀无双,冷如寒玉。
她想起一句台词“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便认真问他:“你是少见的少年才俊,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卫昭和她对视,良久才道:“谁让你有本事呢。”
清哑困惑,再问:“你已经很富有了,就算用金子打一个棺材装你,卫家也打得起,还这么费心捞钱干什么?”
对她的变相辱骂,卫昭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