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有女孩问:“那个韩少爷。很有才吗?”
夏流萤听了,回头笑道:“很有才。若不是锦商,他就算考个进士也是不难的。他的诗词文章,曾被临湖州碧水书院的山长夸过的。”
织锦世家中,有皇商身份的,是可以参加科举的。这也是他们比一般商人高贵之处。然自古朝廷最顾忌官商勾结,皇商若要出仕,再想大规模经商盈利,会很艰难。这是有前例的:或者弃商入仕,或者一心经商。若贪心想两者兼而有之,必定不得好下场!
多少代挣扎选择下来,便成了眼下这格局。
听了夏流萤的话,女孩们愈加心动。
可是韩希夷不在此。大家便把目光投向和韩希夷齐名的方初,曾经的方少东,便发现:便是他断了手、被出族,依旧沉稳自信,如玉树临风;而他的弟弟方则,是个俊朗阳光的美少年。
女孩子们忍不住了。彼此窃窃私语。
夏流萤见了轻轻一笑,又看向清哑,反复打量她。
一时来到松柏院前岔路口,众人分开:
严未然陪夏流萤等人去前面,严氏带清哑姐妹回松柏院。
严氏之前听了方纹报信,已吩咐厨房烧热水、煮姜汤,等盼弟一到,先喝了姜汤驱寒,再沐浴、梳妆,有条不紊。
清哑向严氏道谢,感激她安排周全。
严氏笑道:“这有什么谢的。这是应该的。”
又低声叮嘱她:“刚才的事别再提了,当没这回事就好了。”
这是示意她别和周家纠缠,更不要多事解释。
清哑黑黝黝的眸子凝视着她,点点头。
严氏摸着她手,笑道:“你这孩子,真好!”
又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概。
又吩咐了几句,才和方纹离开,由她姐妹说话。
盼弟热热地泡了个澡,又喝了姜汤,被细妹和小桔围着梳头,高云溪在旁帮忙,叽叽呱呱说笑。
清哑走过来,又问她,之前事是意外还是怎的。
盼弟说确是踩了石子儿失了脚,滑下池子。
“我会水的。是裙子缠着腿,摆不开,又重。”她委屈道。
她怕清哑怪她没用,就算掉水里去了,又不是千金大小姐,难道自己不能游上来?当着人,被一个男子抱上来,像什么样子!
清哑没责怪她,只说没事了,叫她别多想。
严氏来到前面书房,方家兄弟正和林姑妈表妹们喝茶呢。
看见她来,方初看着她,虽未说话,却目露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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