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没有被拒婚的不悦,侃侃而谈。
他断言清哑以后会喜欢他,神情自信而坚定。
随着他的述说,寒星般的眸子烨烨生辉。
这自信没有令清哑敬服。
她觉得,他太自恋了。
他有那个自恋的资本,只不该将她作为目标。
她道:“夏少爷是知书识礼的君子,应该懂得强扭的瓜不甜。我拒婚,不是因为夏家不好,也不是因为夏少爷不好。这你明白的。”
夏流星道:“姑酿怎会这样想?当日郭家和江家定亲时,姑娘难道就喜欢了江明辉?”
清哑无言以对。
夏流星对她反应很满意,道:“姑娘能喜欢上江明辉,怎见得不能接受在下?在下自认为家世、人品、学问、相貌,一样不比江明辉差,因何姑娘不肯接纳?姑娘说不喜欢在下,恐说早了,何不拭目以待!”
清哑断然道:“不用试。我不会喜欢你的。”
夏流星并不恼,好整以暇地问:“这是为何?”
清哑道:“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夏流星看着她有趣地笑了。
他轻咳一声,道:“姑娘若是见一个男子便动心,在下恐怕要敬而远之了。但姑娘只见过我两次,说话就这样不留情面,实在有些过分。怎就不能留些余地呢?也许……在下就是姑娘要等的人呢!”
说着,看清哑的目光带了些期盼,还有鼓励。
细腰觉得,他不疾不徐,很享受和姑娘这样斗嘴。
清哑也觉出了。心里有些着急,还有些不耐,问道:“你也说我们只见过两次,那你为什么就敢求亲?”
她要询问根源。
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随便决定终身大事的。
夏流星微笑道:“哦,是这样的……”
他将谢吟月对她的夸奖说了,“能令骄傲的谢大姑娘俯首称赞的女子。我倒要瞧瞧她是否真有那份才情。于是在下去方少爷那里选了几幅竹丝画。看了画。与姑娘一面之交的印象才深刻起来。机缘巧合之下,后来又听见姑娘夜晚弹琴。在下从未听过那样的天籁,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纯净的女子。才动了好逑之念。请姑娘原谅在下言语鲁莽,然若不剖析这番心意,恐怕姑娘以为在下是那贪花之徒……”
清哑却问道:“你在哪听的我弹琴?”
夏流星道:“在江上。”
又将上次去乌油镇找方初、夜晚听琴的事简述了一遍。
清哑听了心里冰冷——
谢吟月!!!
夏流星满目深情,她则如见蛇蝎。
她轻声问道:“若我不答应呢?”
夏流星道:“姑娘会答应的!”
自信满满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