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与韩家一直有来往的商家,信誉是不用说的。便是有什么问题。我韩家也能居中调停。我想你们更应该注重口碑才是。毕竟大量织棉布以前没有,百姓们多是为了自己织布穿衣,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依我看,一府选一家都嫌多了,除非产棉区。”
清哑不住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到底是行家,所以比一般人看得更透彻。
韩希夷见她静静倾听。语气更温柔。
后来。他忽然停住了,看着她欲言又止。
清哑早在说这个问题之前,便发现他有些异样了。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她道,“要是想为谢吟月求情?那你还是别说了。”
韩希夷见她前一句要自己说,后一句又叫别说,笑了。
他道:“姑娘上次就叫我别说。我怎会不记得呢。我刚才是想告诉姑娘,大理寺的蒋大人已经到湖州了。听说他最擅断案。常出人意表。这会子说不定微服来了霞照也不一定呢。”
清哑道:“那不是更好。”
韩希夷迟疑道:“我是说,郭姑娘,若是……若是蒋大人判谢姑娘无罪,还望姑娘能想开些。谢家……也算受到惩处了……”
他踌躇半响。等话出口,依然觉得表达不顺。
清哑道:“放心,我不会像谢姑娘一样不择手段的。”
韩希夷见她对谢吟月成见如此深。无奈地笑了。
清哑不觉,还道:“你这话应该去劝谢吟月。”
她不过是希望谢吟月受到律法惩处。谢吟月却是希望她死。以前郭家被谢家欺负占下风的时候,谢家都不肯放一条生路,何况这次郭家给了谢家这样打击,不报复的话,谢吟月就不是谢吟月了!
韩希夷道:“谢姑娘那有方兄劝解,姑娘不用担心。”
想想又补充道:“哦,方家没有退亲。”
方初劝谢吟月,他就来劝自己?
这一刻,清哑觉得韩希夷有些幼稚,当她和谢吟月闹小别扭呢?
她忍不住道:“韩少爷,你太不了解女孩子了。”
这是继严未央之后第二个人对韩希夷说这样的话。
他郁闷了一会,便诚恳请教:“上次严姑娘也这样说在下,在下不甚明了。还请姑娘赐教,在下说错了什么吗?若有得罪之处,姑娘指出来,在下一定改正。”
清哑见他真不明白,“不吝赐教”道:“难道你没发现,一直都是谢家在找郭家麻烦,甚至要置我于死地?这次的事后,以谢姑娘的性子肯定不会罢休。你还在这劝我,不是不了解女人心是什么?听说你们认识很多年了。”
韩希夷道:“谢姑娘她……”
想说谢吟月不知内情,又怕清哑听了生气。
略沉吟一会,觉得还是坦荡说清比较好,于是认真道:“请姑娘见谅,在下确实觉得谢姑娘并非刻意栽赃姑娘,就像在下不信姑娘会杀人一样。谢姑娘与姑娘势同水火,乃身份使然,也是无奈。方兄为了姑娘的事,同样被谢姑娘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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