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更是心知肚明:郭清哑告的条条属实!
韩希夷想劝,又不知如何劝,就像他不信清哑会杀人一样,他也不信谢吟月知道内情还诬陷清哑。
谢明理双眼赤红,厉声道:“郭清哑,你血口喷人!谢吟风做的事我女儿怎会知道……”
“知道不知道,上公堂一审便知。”沈寒秋不紧不慢地说道,“郭姑娘只是告状。谢大姑娘有罪无罪,需要经县尊大人审问后才能定夺。谢姑娘还是别离开,省得一会县衙差役又要跑一趟传讯。”
他意思很明显:谢吟月别想走!
吴氏也厉声道:“你女儿能告我女儿,我女儿怎不能告你女儿?就要告!”
她说得跟绕口令一样,还挺利索。
郭守业冷笑道:“谢姑娘不敢上公堂?”
周县令便道:“谢姑娘,随本官去县衙走一趟吧。”
又对清哑伸手道:“郭姑娘请起。你的状子本官接了。”
清哑道:“谢大人。民女回头补状纸来。”
清哑站起来,静静看向谢吟月。
情势翻转,这次她选择和她正面对决!
谢吟月道:“大人传唤,民女无不遵命。”
她倔强地扬头,露出无愧的态势。
方初静默半响,终究还是走向她。
她对他微微一笑,柔声道:“这个结果,你满意了?”
说完,带着锦绣走向一旁。
方初心中升起怒气,又痛心又失望——
这个结果,这个结果是他造成的吗?
难道郭清哑被斩首才会让她称心如意?
他独自站在那,身姿挺拔,桀骜不群。他不属于郭沈一边,也不被谢家欢迎,甚至不比韩希夷和严家等置身事外。他里外不是人。被世人唾弃!一股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寂寥浮上心头,令他觉得人生无望。
方奎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一阵。
原来,锦屏被方奎拿住了,他问方初怎么办。
方初面色冷然,目中射出坚定的光芒,道:“交给县衙!”
跟着又命令道:“去告诉简配。请他为郭家担任讼师!”
造成这一切的结果是谢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