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方瀚海,出了官厅后,将郭家的任务交给管事去安排。然后和方初径直来到谢家廊亭,将刚才的事告诉了谢家父女。
谢明理强忍心头激荡,回头吩咐管事:“传信出去,按先说的办!”
这是要抢在郭家的机器传播开来和新棉上市之前把囤积的棉布处理完,否则将血本无归。
管事听后匆匆而去,也不顾别家的异样目光了。
谢吟月则猛然趴伏在桌上,侧身呕吐起来。
因早上只吃了些燕窝粥。所以没呕出什么来。
方初等人大惊。忙上前询问“怎么了?”
锦绣急忙倒水给姑娘漱口。
方瀚海心里叹气,想未来儿媳以往太顺了,骤然经此打击受不住。
谢明理一见他神色。心中凛然,忙对谢吟月喝道:“不过就是输了一场,何必惊慌!”
谢吟月漱了一口,才道:“父亲教训的是。”
因抬头看向方初。柔声道:“还是你有远见。断绝别人的生路,说不定就是绝自己的后路。当日是我目光短浅。不听你劝,所以有今日之败!”
她坦承自己错误,半点不提父亲的授意。
方初自不好苛责她,也不知如何安慰。因为他看出她与其说是省悟了,不如说是在认输。换言之,若是今日郭清哑没能以绝对强势压倒谢家。她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心中索然,半响才道:“不过是亏了些银两。也不是什么大事。往后总能赚回来。”
多的话他便不想再说了。自有父亲去说。
谢吟月觉得他面色不似平常,心中狐疑。
就听方瀚海道:“亲家,一初说的对,不过是亏了些银子,谢家还担的起。亲家要看的是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谢明理反问道:“亲家有何指教?”
方家父子从官厅出来就来到他这,绝不是闲坐安慰他们那么简单。
方瀚海道:“指教谈不上,肺腑之言倒有几句,亲家不把我当外人,我便说了。若是能听则听,不能听就当我没说。”
谢明理忙道:“亲家这是什么话!咱们自己人,你有话就说。”
方瀚海便正色道:“你收手吧!不要再对付郭家了。”
谢明理沉默下来。
谢吟月头脑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
锦绣时刻关注她,见状急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