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对郭大贵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渐渐的,郭守业也看出些门道来了,也是意外之喜。
众人寒暄说笑的时候,清哑低声和沈寒梅说话。
沈寒梅问她做什么。
清哑说,刚才她在打枣子呢。
沈寒梅听了眼睛一亮,道:“真的?还有吗?”
清哑就起身,向爹和沈老爷说,她带沈姑娘去打枣子。
沈老爷急忙挥手道:“去吧去吧!”又对郭守业等人笑道:“他们小儿女,跟我们老家伙坐一处不自在,手脚都没处放了,不如让他们自己玩去。”
郭守业也忙点头,又让郭大贵跟去照应,“别割了手!”
郭大贵忙答应了,陪着妹妹和沈寒梅往园子里来。
沈寒梅的丫鬟、郭勤等人跟着,浩浩荡荡一群,甚是热闹。
到林子里,郭勤兄妹三个跟猴儿似的,一溜烟爬上树去了;郭大贵则用长竹篙勾枣,清哑和沈寒梅等人在下面捡。
那沈寒梅到底出身大富之家,郭大贵不过是农家小子,又淳朴实在,不像那些富家子弟有手段心机,她在他面前就很自在。
郭大贵为人则大咧咧的,身为主家,妹妹本来话就少,沈姑娘又腼腆,他再不出头招呼。都成木头了。于是,他拿出哥哥的派儿来管着她们、照顾她们,又是不许她们干这个、做那样,生恐出事。
沈寒梅玩得兴起,又和他熟了些,胆子越大了起来。
她就找他要过竹篙去,要亲自打枣。
可她看着郭大贵弄容易。轮到自己却难。
那竹篙本就长。又绑了一把镰刀在顶端,她举在手上都觉吃力费劲,哪还能勾枣子。一勾一滑。忙了半天也没勾下来一串。
她很丧气,因见郭巧爬在树上摘,十分有趣,眼珠一转。便对郭大贵说,她也要上树。坐在那枝桠中间,隔得近了好勾些,也没那么费劲,叫他扛梯子来。
郭大贵断然拒绝!
沈寒梅本是随口说的。谁知他却不像那些身份低微之人在她面前低头哈腰,果断拒绝不说,竟然还训了她一通。她就跟他杠上了,又是撒娇抱怨。又是恳求他。
“巧儿那么小都上去了,我怎不能上去?”她质问他。
“你懂什么!爬树越是人小越容易,他身子轻。你没爬过的,上去要是掉下来摔了怎办?”郭大贵放脸道。
“你不会在下面接着!”沈寒梅道。
“接你?你这么大个人,我能接得住吗?真要砸下来,不把我砸成肉饼才怪呢!”郭大贵觉得她想法很不可思议。
“砸肉饼包馄饨。”郭勤在树上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