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月听了眼睛一亮。点头道:“此策甚好。”
他们有钱,可也不敢乱送,弄得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才得不偿失呢。方初这一计策若运作得当,根本不为人注目。还当是夏织造的弟弟按规矩赈灾呢。
想毕,谢吟月又谢了方初一回。
方初望着她只是笑,自觉被佳人倾慕的感觉就是好。
谢吟月被他笑得脸红了,起身道:“我该走了。”
方初一怔,嘀咕道:“叫你早些嫁了又不愿意。何苦操心!”
他倒不是轻狂,而是想到岳丈谢明理的脾气和手段,心里不由有些发憷。不是怕谢明理,而是怕他做出后果来牵累他,使他在郭清哑面前总也不能理直气壮。
如今他不比那天刚到谢家了,想起郭清哑他就不自在。
这两头都难脱干系,还夹着一个严未央在里面搅合,卫昭心意不明,他可不烦恼!
谢吟月白了他一眼,飘然步入夜色中。
方初忙令人提了灯笼跟上,送她回去。
方大少爷不知道,他的烦恼才开了个头,离结束早着呢!
同一天内,他的岳丈谢明理和舅舅严纪鹏一齐抵达霞照。
谢明理不用说,是为了谢家皇商资格被捋之事来的。
严纪鹏则相反,严家今年福运高照,竟得了莫大好处,他怕女儿严未央安排不密,错失良机,是以急忙快马赶来。
眼下先按下严纪鹏不提,且说谢明理。
他一到谢家别院,立即召弟弟谢明义和管家去书房问话。
弄清缘由后,他将管家赶出书房,然后拍桌子将谢明义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个混账东西!养的好女儿!你怎么能听信妇人之言,为了一个不知哪旮旯来的小篾匠,弄得我谢家丢了皇商差事,还与新织锦织机失之交臂,让我谢家成为行内笑柄!你就要找女婿,也要打听清楚再定,就这么把人家拉回来拜堂,你……你……真气死我了!!!”
听见里面“哐啷叮叮”瓷器碎裂的声音,管家急忙远远躲开。
等谢吟月从方家回来,立即被她父亲单独叫进书房。
半个时辰后,他父女二人移至主屋厅堂。
厅堂内,谢明义夫妇和谢天良、谢吟风都端坐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