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真要出人命了!”
……
人们虽然又感叹又惋惜,却带着不可抑制的兴奋,仿佛很期待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家长里短,永远是调和百姓生活的佐料。
从绿湾村西边进入,沿着一条槐柳夹道的堤坝深入村中,拐到村子东南角,便可看见一带土墙,呈半圆弧状向南围住十几亩大的地方。
这,便是众乡农口中的郭家了。
从外看去,郭家院内树木葱茏,林间隐露瓦檐,不像农家,倒像大户人家修建的园林,然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并无亭台楼阁和华屋。
院内果木茂盛,枣树上的枣儿皮现红晕,快要成熟了。树林下好些公母鸡和小鸡娃正悠闲溜达,或在草中啄虫吃,一条碎石通道蜿蜒伸向林木深处。
沿着道路走近屋舍,便可看清是东西厢房夹着北上房的格局。
南面无房无墙,全敞开的。门前向南牵出一条石板铺就的小路,路两旁均以竹篱笆围着,里面各色时令蔬菜生长正旺。路尽头是水,水边搭着木跳板,上搁着一块洗衣石,旁有棒槌。前方,连绵的荷叶遮住白水,入目全是翠绿。南北两岸全是丰茂的竹林。
一阵“嘎嘎”声从下游传来,原来是竹篱圈住一块水面,一群鸭子在荷下嬉戏,荷叶被它们踩踏碰断不少,远不如别处稠密;再远处还有几只大白鹅悠闲自在的浮荡着;加上门前台阶上卧着的大黄狗,一切都提示这是个地道的农家,不过家境殷实些而已。
此时,郭家上房二楼东屋内却气氛沉凝。
这是一间闺房,房内桌椅箱笼虽不精致贵重,却也十分齐全整洁。架子床上悬着粉色纱帐,洗得有些发白,就像躺在床上人儿的脸颊,失去本来颜色。
床前,郭守业和妻子吴氏看着老闺女郭清哑揪心难受。
随着一阵“蹬蹬”上楼脚步声,一媳妇端着一粗瓷盅走进来。
来到床边,她轻声提醒吴氏:“娘!”
吴氏转头看了她一眼,忙俯下身子凑近枕头,轻声唤道:“清哑,清哑?你二嫂炖了红枣莲子汤,起来吃一口。”
唤了几声,床上的人才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
吴氏强笑哄道:“闺女,咱不难过了噢!张福田那畜生东西,嫁不成他才好呢。要是等成了亲才出这样事,那才真苦呢。现在好了,把这亲退了,娘和你爹帮你再寻个好人家。”
郭守业也心切地看着小闺女,眼神表达了同样意思。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老闺女已经芳魂渺渺,不知在何处了。
现代的哑女郭清雅穿越过来,代替了郭清哑。
郭清雅出生在书香世家,父母都在北京一所大学任教。
因天生不能说话,她断断续续上了两年幼儿园后,便再不肯去任何学校,医生诊断她患有自闭症。于是,父母便亲自在家教导她。除了文化课,爸爸还教她书画,妈妈教她弹古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