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灿浓看着纪羚的眼睛:“所以这次这些蘑菇我就直接放到你的教室,然后我天天来你的教室里浇水,你觉得可以吗?”
纪羚盯着隋灿浓的脸,半晌他很轻地嗯了一声,说:“可以的。”
隋灿浓安静了一会儿,又干巴巴地说:“那,那我走啦?”
纪羚却说:“等一下。”
纪羚站起了身,他走到隋灿浓的面前,微仰起脸,然后抬起双手,轻轻地环绕住了隋灿浓的脖子。
纪羚就这么用手勾住了隋灿浓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得很近很近,他们就像是在拥抱。
隋灿浓的身子一僵,然而纪羚的神色却很认真。
半晌纪羚松开了手,隋灿浓看到他垂下眼,歪着头,用手指比画了一个大致的长度,然后抬起了头。
“最近天气有些冷,所以我想织一条围巾给你。” 纪羚说,“但是我不太确定最适合你的长度。”
他想了想,又说:“而且我也不知道…… 你到底需不需要围巾。”
隋灿浓的一颗心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大起大落。
隋灿浓立刻警觉起来:“我要,我特别需要,我正好缺一条围巾,这两天风太大了,每次这风都往我的脖子里灌……”
纪羚嗯了一声。
纪羚的表情接着又变得有些苦恼:“可是我觉得,织一副手套好像也很好。”
隋灿浓啊了一声。
纪羚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那我都织给你,可以吗?”
半晌隋灿浓哑着嗓子说:“…… 当然可以。”
隋灿浓总感觉纪羚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因为纪羚其实也没做什么,有的时候,他甚至还在若有若无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是越是这样触碰不到,隋灿浓就越是感觉…… 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
二月份很快就到了。
隋灿浓所在的国际学校的本校在英国,每年的这个时间,都会有几个本校的老师来分校进行一下沟通,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一种互相学习。
虽然隋灿浓总感觉这就是浪费时间,更像是本校的老师来中国公费旅游。
今年隋灿浓和托马斯对接的是一位本校教生物的女老师,聊了两句之后才发现,这位女老师和托马斯甚至还是老乡。
托马斯疯狂挤眉弄眼,隋灿浓心领神会,便提出一起吃午饭的建议。
走向食堂的途中,托马斯和女老师走在前面聊天,隋灿浓百无聊赖地站在他们后面,他特地保持了一小段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