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已然忘了人神之隔。
她身上难受得紧,燥热与酥麻的感觉过于深刻,又伴了些微微的疼痛,而凌风是缓解她所有痛楚的良药。
祈云已无法思考何时该做何事不该做,梦境如真如幻的迷蒙更令她胆子大了不少,更加无法抵御诱惑。
叁两下,祈云便将凌风上衣扯开了领口,酡红的脸颊贴在她胸膛冰凉的肌肤上,渐感舒适。
她毫无章法,凌风的衣服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她又哪有精力去思考该怎么给一个男人解开衣裳。
凌风本可以推开她,她力气那般小,只需轻轻一推,便能让她近不了身,可凌风是自愿入了她的梦,便会予取予求。
祈云更加放肆了,脸颊在凌风的肌肤上蹭了许久还不够,胡乱将自己的衣衫解开了,胜雪的肌肤微沁香汗,双肩膀微抖,她胸前挂了一件薄薄的肚抹胸,抱了凌风的腰,滑嫩的胳膊在他胸前蹭,愈加不满足,又转了身子,胸脯隔了那层薄薄的布料贴在他胸口。
她宛如含苞欲放的花苞,蜷缩在他广阔坚实的怀抱里,细嫩的肌肤贴在他冰凉的皮肉上。
男人大概都会把持不住。
可凌风是神族,无爱无欲。
他没有该有的燥热,亦没有汹涌喷薄的勃起,怀里的祈云脸色红润,双眸迷离,泪水盈盈,朱唇粉嫩。可他心生的悲悯自神性而来。
神者,生来就该悯万民,怜苍生吗?
可止元上神教导他,神族无情无爱,无欲无求,既无情,又如何能怜悯苍生?
凌风不懂。
可他能肯定,他不忍怀中的姑娘如此难受下去,更不忍眼睁睁看她坠入梦魇永不能醒。
这,就是悲悯吗?
凌风没有推开祈云,却也没有主动做些什么。
直到祈云将他推到在了地上。他没料到祈云的力气还是够的,竟能将他推倒。
祈云双手在发抖,事实上,她浑身都在抖。
祈云颤抖的双手扯下了凌风的亵裤。
那只见多识广的兔子已将交合之法告知予凌风,凌风清楚接下去会发生合适。男女欢爱,不过靠的是彼此隐秘之处的相嵌,以他多出之处,如她所敞之地。
可祈云却没了动作。
她已能清楚瞧见凌风胯间的那团肉,隐于幽深毛发之下,那是解救她的唯一之法,她两腿间似有什么在叫嚣,不停叫喊着,快靠过去,快靠过去。
可凌风只看到她的无措与茫然。她脸上还挂着泪,眼睛已然红肿了,抖得厉害,明明难受得近乎崩溃,却未再进一步。
凌风翻身而上,将她压于身下,他眸中映入了她的模样,唤了她的名字:“祈云。”
往后许多时日,凌风始终想不明白,他既为神族,那么那顷刻间的一股冲动缘何而来?
从前止元上神与姜木上神为座下神族讲论神道,将其上古大神座下有一爱将,骁勇善战。一日,神将过人界,见人界一朵春花开得正好,不禁嘴角微扬,轻然一笑。古神因此将神将贬入大荒,让他去赎动了烦心之罪。
凌风从不明白,神族天生无欲,又为何会动凡心。他因祈云而萌生的这一瞬冲动,是否亦是凡心?
凌风解了祈云的亵裤。他的手掌附上她的脸颊,她的眼神却更迷离了。
凌风记得那兔子与他说的一切。他握了祈云的双膝,将她双腿掰开,身子挤入其间。
女子密林下的风光娇嫩滴水,一道缝紧闭合起,真如欲放的花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