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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仙心中一定,知道景曦早有防备,笑盈盈俯下身行礼:“那就提前恭贺公主心想事成了!”

待蕙仙退出去,景曦拆信细看,不由得心中后怕,若非楚霁应变迅速,恐怕要吃大亏。

横竖李夫人的骨灰已经悄悄下葬,事情办的隐秘,龙骧卫想找李夫人也找不着了,真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真正让她沉吟的,是幕后之人这一手玩得极其高妙:要想诬陷楚霁丧期狎妓,无凭无据是不行的。但御史参奏不需要证据,可风闻奏事,楚霁反而要倒过来自证清白,一旦他空口无凭找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必然会在皇帝心里留下疑影。

这就够了,哪怕皇帝不治他的罪,一旦失了圣心,后果也是臣下难以消受的。

就像太子死后,吴王因为在东宫和部分臣子府中埋眼线一事引得熙宁帝忌惮,如今的处境看似风光,实际上处处受制,此时再有安平侯府火上浇油,吴王的境况只会更难支撑。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阴狠毒辣,即使事不成也能轻松抽身而去,不沾染半点麻烦。

这种作风非常熟悉,景曦几乎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当朝丞相,谢丛真。

谢丛真不能留。景曦暗暗下定了决心。

她抬首唤道:“云霞,去请驸马来!”

谢云殊来的很快。

因为匆匆被景曦传召而来,长发微有些散乱,他在景曦的示意下落座,开口问:“公主有什么要事吩咐?”

景曦凝望着谢云殊冰雪一般的面容,带着些怜惜的意味,很轻地叹了口气。

她指了指桌上的一叠信笺,示意谢云殊自己看。

看到那一叠信笺的时候,谢云殊心中就生出不祥的预感来。晋阳公主一向不和他提外面的事,只要求他打理好府内即可,主动给他看信,多半是又有麻烦。

果不其然,即使远在京城,祖父仍然孜孜不倦地和晋阳公主对着干。

谢云殊已经不会生气心寒了,他只觉得深深的疲惫。

景曦一直留意着谢云殊每一个细小的神情,见他起身请罪,温声道:“与你何干,不必多心。”

她是真的很怜惜谢云殊,这样一个柔和、美丽、风神秀澈的少年名士,硬生生被祖父拖累了,甚至连他的生死处境都不顾及,这能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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