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归宗，所向披靡。

楚恒和月七对视一眼，点点头，运转全身灵力，击向那个黑色漩涡。

轰的一声，两道强大的力量相撞，半空以上是一望无际的黑，半空以下是刺眼夺目的白。

当黑和白都到了极致之时，再轰的一声，黑色漩涡破散开来，露出天空一道亮光。

楚恒和月七被巨大的力量击落在地，胸口痛得如同要生生撕裂一般，两人按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谢衍和众弟子也一样，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他们却顾不得，爬起来看向天空，只见一道道黑色身影从空中摔在地上，而黑雾慢慢散去，露出一片即将天亮的灰白天空来。

“成了！”谢衍激动的大喊了一句。

常百草顾不得自己的伤，激动得跳了起来，“赢了！”

一众弟子欢呼，“赢了，赢了，赢了！”

靳绝爬在地上，看着他的一众魔修一个个化成黑雾消散在天地间，紧紧拽着拳头捶在地面，愤怒至极。

“怎么会这样？幻魔镜明明可以毁天灭地，为什么会被击败？”

楚恒起身，带着月七走到他面前道：“因为邪不胜正，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没错，天道自然也是偏向于正道的。”月七也道。

靳绝看着这师徒二人，一个银衣墨发，风华绝代，一个白衣如雪，美若天仙，站在一起，晃得人眼花。

他怒喝：“我靳绝就算化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放过天道！”

“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魔头，连化成厉鬼的机会也是没有的。”楚恒无情打破他的幻想。

靳绝目眦俱裂，想要扑向前，可是他还未动，便化成了一道黑雾，风一吹，消散在天地间。

楚恒摇摇头，又看向一旁也即将要消亡的靳瑶，“你可还有话说？”

“师尊，那么多年师徒，你可有真正喜欢过我？”靳瑶无力问。

事到如今，旁的她都不想去在意了，但这件事情是她的心结，她想知道。

楚恒道：“没有。”

他是没有，喜欢靳瑶的人是原主。

靳瑶似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所以，我做这一切究竟得到了什么？我不过是成就了她罢了！”

她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却输给了一个替身，也成就了一个替身，她就是一个笑话！

她这话倒也没错，楚恒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