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一见他动笔便知道了他的水平,但出处对他的尊重,还是在旁边认真看他画完。
孙志远画的是一幅山水画,画得还算生动,反正比在场其它人画的要好很多,他落下最后一笔,便有掌声响起。
“孙进士画得真好。”
“是啊,将我们都给比下去了。”
“要是科举考画作,孙进士一定名列前矛。”
有几个喜爱作画的官员也都对孙志远的画赞不绝口。
孙志远听着大家的夸赞,心中的得意抑制不住的往外冒,他看了楚恒一眼,有些挑衅之意。
楚恒挑眉,他没得罪过孙志远吧?怎么孙志远好像对他有敌意?
“轮到状元郎了。”孙志远笑着扬手。
楚恒收了思绪,浅笑着走到桌前,铺好画纸,执笔醮墨,微思索了一下,动笔。
孙志远看着楚恒在纸上东画一笔,西画一笔,便认定他不会画,这样没有章法乱画一通,能画出什么东西来?
亏得以前他还听说楚恒卖字画赚了不少钱,想来楚恒家乡那都是人傻钱多之人。
他几乎可以想象等下楚恒被大家笑话的场面,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其它人也不知道楚恒在画什么,因为他画了许久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景色或者一个成像的人物,那些会作画的进士和官员都开始窃窃私语。
“没想到状元郎才学斐然,在作画方面却如此不尽人意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画的到底是什么?”
“难怪他不愿展露才艺,原来他不会。”
“人有所长,树有所短,这作画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不会也没什么。”
“状元郎一定是把时间都用在读书上了,所以才不会其它的才艺。”
“对对,我要是能考上状元,旁的什么也不会我也乐意。”
王文之、薛言和余城几个都有些替楚恒担忧,要是画得太差,传出去对楚恒的名声也不大好听。
楚恒却丝毫不在意大家的议论,一门心思的作画。
就在大家都对楚恒的画失去兴趣,觉得他一定会画出一副不堪入目的画作时,一直坐在位置上静不作声的陆仁儒走了过来。
他是所有官员中官职最高的人,他一过来,大家纷纷让出一个位置给他。
陆仁儒负着手站在桌旁看向楚恒的画,只看了一眼,便面露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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