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良在原文中做的恶恐怕不止是这三件,现在想想,耿良怎么会那么轻易就知道原主买-凶-杀-人,想来,他带阮秀蕊去京城的目的并不是想帮阮秀蕊,而是在利用阮秀蕊扳倒他。
可怜阮秀蕊一直把他当成亲兄长,他也口口声声说爱阮秀蕊,却把阮秀蕊当成棋子,并亲手送上了死路。
刘渝惊得按住了胸口,在他的认知中,耿良一直是温和有礼,关爱小辈的温暖大哥哥形象,没想到他露出真面目后竟然如此可怖,想到这些年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他万幸没有做出什么得罪他的事,否则早死八百回了。
阮文生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惊呆了,半响也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自认为对这个远房的侄子掏心掏肺,从未有过半点对不住他的地方,就连他之前染上赌习,输了许多银子,也是自己掏钱给他还了赌债,为了他的前程,他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连亲生女儿也没有透露一个字。
他因好赌耽搁了学问,是他没日没夜的给他补习,为此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和精力,总算是助他考中了秀才。
侄子平日里也表现得对他感激万分,敬重有加,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侄子一点他的好也不念,反而心生了怨恨!
阮文生只觉得头一阵眩晕,险些晕过去。
楚恒见状赶紧走过去扶住他,“老师!”
阮秀蕊也急得走过去,“爹,您没事吧?”
刘渝回过神来,也要过去,被阮文生扬手阻了,他对刘渝道:“你回去吧,告诉其它人,今日休课,让大家都先回去。”
“是,老师。”刘渝担忧的看了深受打击的阮文生一眼,抱拳一揖,退了出去。
阮文生走向前,蹲下来看着耿良,心中悲痛如洪水般涌出,不一会儿就红了眼眶,“良哥儿啊,你六岁便来了我身边,我们是叔侄,也是师生,我更是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儿子,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真的待你不好吗?怎的就让你生出这般极端的心思来?”
“恒哥他自幼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又有读书的天赋,我对他确实多关照了几分,但我自问并没有让他越过你去,至于他和蕊儿的婚事,也是因为他们俩个两情相悦,如果蕊儿喜欢的人是你,我也定会成全你们。”
“是我的错,当初你染上赌习之时,我就应该看出你的真实品性来,可是我不愿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不愿你就此断送前程,一念之差,为你隐瞒一切,我这是在助纣为虐啊!”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收你为学生,也好过让你被嫉妒蒙蔽了心智,变成这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耿良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惊问:“表叔,你要做什么?”
“好在大错未铸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阮文生看着他道:“良哥儿,你回家去吧。”
耿良大惊,“表叔,你要赶我走?我已经考中秀才了,马上就能考中举人,金榜题名,我很快就可以做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