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也舍不得让许文娘再劳累,就让林春妮去加了几道菜,一家子坐下来热热闹闹的吃饭。
谢家人家境虽然比一般人要好一些,但也少有见到这样的大鱼大肉,一家子的眸光都是亮晶晶的,谢三树和楚悦还好能端住,但两个孩子毕竟还小,见到这样的好菜,忍不住直咽唾沫,但又不敢动筷子。
楚恒见他们拘谨,朝家喜使了个眼色。
家喜会意,一人给他们夹了个鸡腿,笑道:“时哥儿,小荷,别客气,快吃。”
两个孩子看了爹娘一眼,得到许可后,道了谢,便埋头吃起来。
楚恒见两个孩子很有礼貌,笑夸道:“真是懂礼貌的好孩子,妹夫,你教得真好。”
“是阿悦教得好,平时孩子的事都是阿悦在管。”谢三树很会做人,在媳妇娘家人面前,给足了媳妇面子。
楚悦心中暖洋洋的,笑看了丈夫一眼,丈夫对她这么好,就算跟着他过苦日子也甘之如饴。
楚恒和许文娘对视一笑,妹妹妹夫感情这么好,他们也为他们高兴。
和谢三树喝了杯酒,楚恒问:“时哥儿何时考院试?”
谢时是个读书的料子,才八岁已经考过了童生试,只要考过院试就能取得秀才功名了。
“他的老师打算让他今年考,但时哥儿想再等一等。”谢三树道。
谢时吃鸡腿的动作就是一顿,但什么也没说。
楚恒察觉出异常来,笑着问谢时,“时哥儿,是还没把握吗?”
谢时道:“不是,是……”
“咳。”谢三树假装不经易咳嗽一声。
谢时便不说话了,而是点了下头。
楚恒哪会看不出谢三树不想让谢时说实话,谢时估计不是因为没把握,而是家中拮据,没有给他赶考的盘缠,他看破不说破,岔开了话题。
只是在他们走时,楚恒在给他们的回礼中,放了二十两银子。
谢三树一家回到家,把几个精美的礼盒放在桌上,除了才五岁大的谢小荷跑出去玩耍了,一家三口都坐在桌前叹气。
好半响,谢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爹,在大舅舅那,为何不让孩儿说实话?”
“家中的事咋好和你大舅舅说?”谢三树道。
“可是大舅舅家开着大酒楼,要是我们开口,大舅舅大舅母都是那么好的人,一定会借些银钱给我们,这样一来我去考院试的盘缠就有了。”
谢三树语重深长的劝说儿子,“时哥儿,就因为你大舅舅大舅母都是好人,所以我们更不能提,他们日子过得困难的时候,我们没能帮上忙,他们发迹了我们也不能开口问他们要钱,这样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