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面对邹临豪,余青禾还是有点拘谨,他抿抿唇,小步走过去,“邹医生,我有话……”
“吃了有一会了吧。”邹临豪仿佛没有听到余青禾后面那句话,走进来直接进了余青禾住的休息室,把床尾的折叠在墙上的桌子拉开,把保温盒放上去:“再少吃点。”
休息室不大,但邹临豪还是加了餐桌、餐椅、电视、消毒柜、小冰箱和小洗衣机,在阳台一角准备了做饭厨具,墙壁新铺了壁纸,床也换新了,是个不占地方的简单铁艺床,新床垫很舒服,估计价值不菲,甚至阳台的小桌椅都换成了一个藤椅摇床。
这些,余青禾都记在心里,很是感激。
邹临豪把两个折叠椅撑好,余青禾走到对面坐了下来,看着邹临豪把保温盒里装的炒栗子和豆腐脑取出来,然后转身去消毒柜拿勺子。
余青禾身体恢复期间,饮食要求严格,邹临豪不许他吃外面的东西,所以他基本都是自己做,邹临豪平时给他带来的东西,也是家里佣人做的,虽然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但除了豆腐脑其他的都是每天变着花样。
余青禾治疗期间饭量有严格控制,而且中间有一段时间有点厌食症,所以胃口变得很小,豆腐脑对余青禾来说最好吸收,但这东西虽然常见却不太好做,光黄豆都要泡四个小时以上。
邹临豪每天都带早饭来,余青禾已经习惯了,他七点钟吃早饭的时候总会故意留着肚子。
余青禾接过勺子,乖乖的喝豆腐脑,豆腐脑和虾球吃了一半,他放下勺子,邹临豪递过来一张纸。
余青禾接过纸擦嘴,然后邹临豪把他吃剩的东西端到面前,吃掉。
刚开始那几天,余青禾很不习惯,他用过很多方式,比如硬撑着吃光,会被邹临豪打断,直接端走,会被邹临豪拦住,或者试着一开始就舀出来喝,然后被邹临豪阻止了。
一天一天的,从五月二号,到今天已经三十五天了,邹临豪每天如此,竟然让他对这种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行为习以为常了。
余青禾看着吃他剩饭的邹临豪,眼底黯了黯,双手插在一起放在身前,脊背直了直,才开口道:“邹医生,我一会回去老巷那边把家里收拾一下,给你说一下。”
邹临豪没答话,抱着碗仰头直接把豆腐脑喝了个底朝天。
余青禾看着邹临豪因扬起而拉长的脖子上,喉结更加突出,吞咽时一攒一攒的动作,阳刚有力,他蓦然心跳加速,脸庞发热,意识到自己的情愫他慌忙把脸垂了下去。
不可否认,邹临豪周身散发而出的魅力很有攻击性,他的身价、身材、能力、长相、气质,更是让无论处于哪个年龄段都会让人着迷的人,何况他已经是四十不惑的年龄,排除对邹临豪他根本就没有挑剔的资本之外,他其实早就已经沉陷于这个温柔英俊的男人。
从邹临豪还没有对他表露出好感的时候。
第一眼,他就对他有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