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黑色的车门被同时拉开,清凉的雨丝夹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侍者撑开黑色的大伞,将车上的宋华楠和叶笙歌分别迎下车。
yves在巴黎,也是出了名的企业家,他的后事云集了巴黎商界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阵仗自然是不小的谷。
宋华楠拢了拢身上黑色的西装,快步走到笙歌的身边。
笙歌的身上同样是一身黑色的正装。她身材细致,气场强大,穿起正装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这样的素黑在她的身上,也依旧没有掩去她的丝毫风华。倒是显得她沉痛的小脸愈加的白皙通透。
她就像是黑夜里随风摇曳的罂粟花,依旧有致命的诱惑力。
宋华楠把她的手绕进自己的臂弯,他们慢慢的走,头顶上两把黑伞也跟着慢慢的挪动。
笙歌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宋华楠的衣襟。
早上起床的时候,笙歌第一次主动凑过来抱住了宋华楠。
她软绵绵的身子在抱上他的那一刻,才渐渐有了暖意。
宋华楠张开了手臂让她躺的更舒服些,她伏在他的胸膛上,用自己的脸一下一下的蹭着他。
两个人静静的躺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屋外的雨那会儿下的还没有这么大,缠缠绵绵的,更断人肠。
是宋华楠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华楠,yves走了,天都在哭。”笙歌跟着幽幽的开口。
宋华楠又叹了一口气,将她深深的纳进自己的怀里,拥的紧紧。
“笙歌、”他轻声的唤着。
笙歌点点头。
她柔软的发尖挠着他的下巴,痒痒的。
“能不能答应我,等下别哭。”宋华楠小心翼翼的说着。“你马上就要动手术,沈叔叔说多流眼泪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会哭的。”笙歌乖巧的点着头。“我知道yves最不喜欢别人哭哭啼啼的。”
她的声音喑哑,听到宋华楠有心心疼。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心。
“可是华楠,我好难受。”她说着,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明明已经靠的这么近了,可是她好像还是找不到一点点的安全感。
“天堂没有病痛,他一定又是那个神神气气的yves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死亡有时候真的是一种最好的救赎。
等待死亡才是一种恐怖而漫长的折磨。
yves终于不用在遭受这样的折磨,也许他们都该为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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