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慧明身后离开的原深好奇的看了一眼仲白,他认识慧明大师也有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沉不住气的模样。
与仲白擦肩而过之时,一股莫名的暖意涌入他的身体,原深的眼底显出了些微的诧异之色。
仲白此时可没心思管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她连忙从地上把之前摘的桃子和桃叶捡起来,塞在了口袋里。
慧明好脾气不跟她计较,但要是她被其他人发现了的话,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被乌鸦嘴笼罩了,仲白的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一群修行结束的僧人便从前院往后院走了过来。
刚好和准备离开的仲白打了个照面。
看着眼前十个里面有九个自己都得罪过的人,仲白缓缓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好久不见啊。”
看着那张深恶痛绝的脸,许久未见过仲白的一行人也愣住了。
但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动作一般,原本手上还拿着木鱼的僧人,瞬间从一旁不知道什么角落里扒拉出了一堆棍子。
“好你个仲白,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为首的僧人直接架起了棍子,大喝一声。
“觉海师兄,我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吗,这种小事你就不要惦记着了吧。”形式逼人,仲白不得不解释道。
说起来那时候她也是手贱,闲着没事往觉海的木鱼里面放了个便携小喇叭。
当天诵经的场面兼职就是觉海人生当中的污点,他手上的小锤子刚砸到木鱼上,里面的小喇叭便被触发了。
滋滋啦啦的开始放起了《丢手绢》。
场面寂静无比,只有带着电流的声音在那里唱: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的放到小朋友的身后,大家不要告诉他……
“你还敢提起这件事!”觉海气得脸都红了。
一旁的白宇还完全不在状态呢,从之前慧明的态度不对劲时他就已经有点茫然了,现在看面前的僧人们对仲白的态度好像也不是很友好。
他就更稀里糊涂了。
他师父不是在这里有人脉吗?这是怎么回事?
白宇下意识地将这句话问出了口:“师父,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仲白回答他呢,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小僧人群里便爆出了一声大喝。
“好哇,你居然还收了个徒弟!”
“能拜你为师,你这徒弟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跟我一起把他们赶出去!”
还没得到解释的白宇便在众人的追赶之下,和仲白一起逃窜开来。
僧人们心中也有分寸,手上的那些木棍只是用来恐吓仲白的,并不是想对他们出手。
他们拿木棍防身这件事也和仲白脱不了干系,当年他们被仲白干出的那些事气得不行,自己却又打不过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