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她头上的白纱吹起,厉南城轻柔的将头纱压下:“冷不冷?再忍一下,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无论生死,你都是我厉南城的妻子。”
厉老爷子死后,厉氏集团的几大股东这两天蹦跶的很厉害,当即跳了出来:“厉总,您跟一个死人举行婚礼,对我们公司的形象非常不利!新闻要是报道了出去,别人要怎么看我们厉氏集团?!”
“爱怎么看怎么看。”厉南城面色一沉。
股东还欲再说:“可是我们公司的股价已经低了五成,断然没有再继续任由它跌下去的道理了.......”
“道理?”厉南城眸色冷峻:“厉氏集团如今是我做主,我就是道理。你们如果还是不满,可以随时离开厉氏集团。”
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人敢继续说下去。
婚礼的步骤繁复,厉南城配合着司仪将所有的程序都走完,这场闹剧似的婚礼才终于落下帷幕。
宾客散尽,小周走上来,叹惋道:“总裁,已经到了殡仪馆约好的火化时间了。”
厉南城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泡在了浓浓的硫酸里面,腐蚀的灼痛快要让他不能呼吸:“.......还有多久?”
“半小时左右,我们从这里出发去殡仪馆,最少也得二十分钟。”
厉南城踉跄了一下,勉强站住:“再等等吧,十分钟而已,再让我跟辛愿待十分钟.......”
小周已经不忍心再催促,默默的退到一边,摘下眼镜,抹了一把泪。
厉南城终于体力不支,抱着辛愿的遗体坐在角落的草坪上,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说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话,辛愿依旧没有回应,可离南昌却一点都不在意了。
“辛愿,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妻子,我在墓园里买了一个合葬墓,你先去那里等等我,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从监狱里出来,还完所有这辈子欠你的债,我就去陪你。”
他的手覆上她的小腹,轻柔的如同一片羽毛:“这里孕育过两个我们的孩子,你在下面要是见到他们,不要跟他们说,他们的父亲是我。等我去了,我要亲口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十分钟过的很快,小周看着时间,不得不再次来催促:“总裁,到时间了......”
“嗯,”厉南城深吸一口气,抱着辛愿从地上站起来,“小周......”
“总裁,我在。”
厉南城把怀里的人交给他:“你帮我去送辛愿最后一程吧,我实在是不想亲眼看到......她被送进去.......”
小周咬牙:“......是。”
***
那日之后,厉氏集团照旧运转,成绩越来越亮眼,股票一路攀升,先前有意见的股东们纷纷闭了嘴,数钱数的嘴角咧道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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