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城打横抱起彩竹,回到了沙发上:“你同情她做什么,是她害了你,这是她的报应……”
辛愿摸了一把脸,手上是鲜红的血迹。
罢了,就这样吧,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好悲哀?
弯腰捡钱,一张一张跟前面的叠在一起,她无力的靠在沙发的背面颤抖着数着手里的纸钞,两次加起来,八千块。
加上卖血的钱,终于凑够一万块了。
长叹一声,还好,她的尊严卖出了价码,也不算太亏。
她默默的退出了包厢。
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酒喝得太多,差点酒精中毒,她从包厢出来就倒地人事不知,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走路。
她把一万块钱打给了弟弟,又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才挂了电话。
刚收线,她就收到了厉老爷子的电话。
“厉爷爷。”
厉老爷子一听到她的称呼,心凉了一截:“八卦杂志上写的是真的?你跟南城真的离婚了?”
想起往日里厉老爷子对自己的照顾,辛愿有些不忍,厉南城的父亲常年在外,她又不受厉母的待见,家里就只有厉爷爷一个长辈对自己疼爱有加。
“爷爷,您别生气,我跟厉南城虽然离婚了,可我还是依然会把你当做最敬重的长辈……”
“胡闹!”厉老爷子怒喝一声:“今天晚上你回家吃饭,那混小子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尽管说,爷爷帮你出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把离婚当成玩儿似的,你现在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辛愿拗不过,又怕刺激的厉老爷子又高血压,只能报了地址。
再次踏入厉家老宅,辛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来还是结婚那天,婚后厉南城就把她扔在一个偏僻的别墅里不闻不问,她想出门还得走很久很久才能有公车站。
婆婆蒋敏快意的道:“南城终于跟你离婚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抱上大胖孙子了!”
辛愿皱了皱眉,想起自己那个离开的孩子,心底一阵刺痛。
厉老爷子拄着拐杖从楼上走下来,厉声道:“你胡说什么?看着小两口离婚你还高兴了是不是?”
蒋敏心里各种不服气,却又不敢当面反驳老爷子,只能低声嘀咕,“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早就应该把她扔出去了!”
却不想还是被老爷子看到了。
“你闭嘴!”厉老爷子愤怒的用拐杖敲着地板,“去做饭,给辛愿补补身体,你看她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