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啊,我……”容家栋又要长篇大论,突然停下了话茬儿,严肃起来:“车子扎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一点也没停,飞快加速,反而是继续往前开。
这个时候别说是容家栋,就连林山也紧张起来,他问:“还能坚持多久?”
容家栋摇头:“感觉不出来,尽量往前开。”
林山严肃:“你开出这一段儿,我来接手。”
林山车技比容家栋强一点,但是在这个时候可不敢贸然停车换人开,谁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他们。
这要是一般的小车子,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停下来了,他们这种大卡车,车胎厚重,反而还能坚持一段路的。但是能坚持多久,真不好说。
两人都严肃的开车,车胎被扎了还正常开车,其实想一想就知道不安全的,但是这个时候停车更不安全。只能向前。
容家栋冷静分析:“不是自制的大钉板,要是那种我们就能看见了。普通的话……也不会特别小,特别小的话根本就扎不破车胎。我估计是路霸常用的那种中等钉板,咱们这个车胎比较厚,就算被这种钉板扎了,估计也能扛个半个小时二十分钟,我们尽量往前开。”
林山回头看,果然,就见一台没有拍照的小破面包跟在了后面,不远不近的吊着。
他冷笑一声:“还真是有人跟上来了。”
他对路也算是熟悉的,说:“我记得前边有个村子,我们可以拐到村里,这边靠近马路的村子都有修车铺,我们一来可以修车,二来可以休整。他们总不敢光天化日的明抢。”
容家栋抿着嘴没说话,很快的,他说:“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从车胎扎了,他心里就有一股子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在林山说要开到村里之后达到了顶峰。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拒绝了。
林山惊讶的看着他,容家栋盯着前边,根本就不看后面的情形,说:“我们直接往前开,一定要把前边那个村给越过去。”
林山蹙眉,说:“我们车子如果顶不到那个时候呢?车胎有问题,这样开车很危险。再说如果真的一点也开不了了,停在荒郊野外是很危险的。”
林山分析的很常规,可就是因为常规,容家栋才不安。
他试着分析了开口,说给林山听的同时也是自己捋顺一下:“他们这样在路上搞小动作,都不会只抢小钱,肯定都是奔着咱们车上的东西来的。保不齐,还想抢车。而跑长途的货车司机,哪个不是熟手儿,一贯都是小心谨慎的,再怎么都有自己一套应对之道。即便是这样,他们还用常规的法子,显然是未必能成功的。既然成功率不高,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我怀疑,他们就是要逼我们去村里的修理铺,如果他们跟最近的修理铺勾结呢。”
他认真:“其实不是不可能的,他们不担心什么的,如果真是想要劫个大的,不会留我们的,所以也不担心修车铺的事儿穿帮。要不然,他们那破面包车上只好能装十来个人了,干什么不逼停我们?”
不得不说,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到了重点。
林山脑子一下子就清晰起来了,说:“你说得对,你加速开,我们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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