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她被他抱着去浴室洗澡。
他将人放盛满温水的浴缸里,在她额角亲了亲,“你泡一下,床单在哪里?我去换掉。”
那床单确实没法睡了,她趴在浴缸边沿,低头将脸埋进双臂间,像缩头缩脑的小鹌鹑,低低道:“在卧室左边的柜子里。”
他唇角噙着笑,在她头发上又亲了一下,然后起身去了卧室。
陆眠没有泡很久,她想在他回来之前出去,揉着腰从浴缸出来,擦干身体后,她在镜子前看到自己。
脸颊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却,白皙的皮肤上,深深浅浅的吻痕从脖子,胸口一路往下……
回忆涌入脑海,她的脸又烧起来,挪开视线,赶紧用浴巾裹住身体走出去。
韩殊已经换完床单,刚从卧室出来,面对面同她撞上。
她抿唇,低着头,想要错开他进卧室,被他抓着手腕带到怀里,他低笑着问:“洗那么快,怎么不等我?”
她伸手去推,他上身没穿衣服,她掌心碰到,又缩了下,“你……你赶紧去洗啊。”
她的语气带点娇嗔,他心情很好地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不闹你了,去休息吧。”
陆眠是真的累了,回到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很快就闭上眼睡去。
韩殊很快冲完澡,折回卧室里,他听见她匀长而轻浅的呼吸,动作便也放得很轻很小心。
上床侧躺在她身边,他在黑暗中,借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月光,细细地用视线描摹她的脸,手指勾起她一缕发丝,亲了亲,忍不住地轻轻叫了一声:“陆眠。”
他声音很小,并没打算吵醒她,就是莫名很想叫她的名字,见她睡得很沉,他眼底眉梢都是笑意,又自言自语:“小瞌睡虫。”
七年多以前,有那么段日子,他时常这样叫她。
相识的第八年,他和小瞌睡虫在一起了。
他靠近她一点,搂住她的身体,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才闭上眼。
只是他唇角那抹笑意,久久都没有散去。
……
翌日早,陆眠又被人从后面连亲带摸地弄醒。
昨晚折腾得太久,她实在困倦,哼哼唧唧并不配合,但不配合也没用,韩殊开荤不过一夜,技术已经进步,撩得她浑身发软。
最后她只能抓着他的手臂恶狠狠地咬着泄愤。
再后来,也顾不上咬了,呜呜咽咽地细细喘气,问他有完没完。
他咬着她的耳朵,哑声反问:“我八年前就想这么干,你觉得这就该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