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以为温思远和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没想到他原来也可以这么双标。
她也真的笑了,唇角慢慢扬起,又开口问:“痛苦吗?”
他手指动了下,有一瞬,想要继续施力,又因为竭力克制而有些发抖。
她柔声细语,仿佛安慰:“会过去的,因为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陆眠仰着脸和他静静对视,然后,她非常清晰地看到,他眼眸里的水光,像是到了一个临界点,合着血色,慢慢地从他眼底滚落下来。
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眼泪不过一两滴,很快,他放开她,手指还在颤抖。
他步伐踉跄地转过身,又走向浴室。
陆眠站在原地,浴室里传来水声,她慢慢垂下眼,视线朦胧一片。
浴室里又有声响,是剧烈咳嗽的声音,她没有动,直到听见一声重响。
她迅速抬手擦了下眼角,跑去浴室,才发现温思远人已经倒在地上。
“温思远!”她皱眉弯身去看,才发现他人居然昏了过去,额头的伤口流着血,唇角也有血迹。
她拍拍他的脸,叫了几声都不见他有反应,便起身跑出门外,喊韩殊帮忙。
韩殊车在楼下,他们和徐望一起将温思远放在后座,然后开往最近的医院。
陆眠脸色并不好,有些发白,她有些心慌,但自己也说不清缘由。
检查结果出来,温思远身上的其实都是皮外伤,至于为什么会晕倒,医生说要等人醒来做进一步的检查。
护士给温思远处理伤口的时候,徐望和韩殊旧事重提:“正好在医院,你也去看看右手吧。”
陆眠这才想起这茬,她想了想,走到病房门口,用眼神示意韩殊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到了楼道里,陆眠说:“我看看你的右手。”
“没事。”韩殊语气淡淡的:“你少操心我,干你该干的事。”
“我还能干什么?”她有些泄气,“他人都昏倒了,要谈也得等他醒来。”
韩殊问:“他还没同意?”
陆眠别开视线,“他没说明白就晕倒了,不过我看他反应,应该是差不多了,估计很快就能签字。”
说这话时,她想起温思远在她面前,掐着她的脖子却没有用力,他看起来苍白而脆弱,眼泪从他面颊滑落。
这幅画面好像就定格在她脑海,有点阴魂不散的意思。
韩殊观察着她神色,“心软了?”
陆眠摇头,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我是肯定要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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