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了片刻,脸一下子烧起来,将水放茶几上,“和你没关系。”
“别说温思远,换我也不会死心,”韩殊看了一眼手表,“你们开房到现在总共还不到五十分钟,加上撕逼半小时,除非那个私教是个秒……”
“你闭嘴,”陆眠简直想撕烂他的嘴,“你这人怎么,你……”
她已经后悔自己刚刚还在为他递过来的一杯水而有些感动,气到没法好好说话,“再说,什么撕逼半小时,哪里有半个小时?!”
韩殊盯着她,撩起唇角笑了。
陆眠本来正伤感脆弱的心,现在只剩下窝火,“你烦不烦啊。”
韩殊浑不在意,“你做事没计划,本来今天是个一举让他死心的好机会。”
陆眠眼角抽了下,“你又懂了?”
“何止,如果你选我合作,明天温思远会求着你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陆眠:“……”
她瞪了他一眼,“你就吹牛吧。”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别开视线,“其实现在也不迟,他在交管所办手续,可能还得去肇事现场,协商赔偿,还要回来找你,打个来回至少两个小时,足够了。”
陆眠想了一会儿,“我今天太累了,算了。”
韩殊问:“真不想一鼓作气解决这件事?”
陆眠扭头盯着他,“我觉得你比我还着急我离婚的事。”
“你才发现?”他没有否认的意思,继续之前的话题,“两个小时,就算他回来,也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今晚闹成这样,我哪里还有心情?”陆眠苦笑出声,“够丢脸的了,我等一下就去退房。”
“温思远也是这么想的,”韩殊并不意外她会这样说,“他来闹一场,你今晚肯定不会继续,你退房,只能证明他这一闹也值得。”
他的手摸到衣袋里的烟,摩挲两下,但没拿出来,“你这样,还挺容易让他误会的。”
“误会什么?”
“误会你还在意,”他将手抽了出来,又看她一眼,“也许不是误会。”
陆眠沉默下来。
“要证明你不在乎,就让他白闹一场,你该做什么就继续,哪怕他因为你的缘故失态,又出了车祸,受了伤,哪怕他因为你而被抓去交管所,你也根本不会顾忌他,你会继续和别的男人做你想做的事,在他因为你而痛苦的时候,你会继续用这种方式羞辱他,并且乐在其中。”
陆眠听完,怔怔地看着他好一阵子,才幽幽道:“你可真是个渣男啊。”
他这个计划,比起她的小儿科报复,真的是渣出了新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