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想起什么,又自嘲地笑,“不过我本来就是个笑话。”
其实这一切都很荒诞,她和陈肆来酒店是为了背叛自己的丈夫,是为了给温思远戴绿帽子,但她拘谨又紧张,无措得就像是要登台表演,每个细胞里都写满了对男人的排斥和抗拒。
陈肆想了想,还是很诚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我能理解你,但确实不赞同,你至少应该先离婚。”
陆眠一脸颓然地在沙发上坐下,“如果离了婚,我和他就是没关系的人了,那就没有所谓的绿帽子了,也没有背叛,只有在离婚之前这样做,我才……”
她没说下去。
痛快吗?是有一点,但在那细微的快意之后,涌来的是更庞大的,对自己的无力感。
“对有的女人,这样确实不失为一个泄愤的好办法,”陈肆这次选离她远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但很显然,你不是这种人,你骨子里大概还是有传统的一面,又或者……”
他顿了顿,“姐姐,你其实并不想变成和你老公一样的人吧?”
陆眠没有说话,眼神有些茫然,别开脸,鼻尖发涩。
她当然不想,但是她不甘心啊。
没人会懂温思远和她之间的感情,他几乎满足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他们也曾共患难,她曾经以为这样的感情理应是无坚不摧的。
她做了个深呼吸,稳定情绪,然后抬头看陈肆,“你先走吧。”
就算温思远不闹到酒店来,这个夜晚显然也已经被她的表现给毁了,两个人就算继续呆在这里,也不可能如她所愿地干什么“大事”。
而且温思远找过来,万一真的看到陈肆,闹起来,她心里对陈肆会更过意不去,他其实挺无辜的。
陈肆却迟疑了一下,“他会不会为难你?”
陆眠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对付他我有自己的办法。”
陈肆略一沉吟,“那我就先走了,我在这里反而会加剧你们之间的矛盾。”
陆眠点了点头,有些疲惫地靠住靠垫。
陈肆离开之前,还是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姐姐,如果你离婚以后,还愿意和我一起来酒店,我会很高兴的。”
说完,他没等她反应,就带上门离开了。
陆眠愣了会儿,唇角浅浅地勾了下。
陈肆其实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大男孩,就连说话都让她高兴,但很奇怪,就是这样招人喜欢的一个人,她却没办法喜欢。
她想,她以后大概是很难再喜欢任何人了。
……
陈肆下楼时,看到了温思远。
他自然不认识温思远,但前台有个额角流着血的男人,正和大堂经理要求查什么房间,他自然而然地猜到这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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