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有些愣,他听见洗手间里传过来的声音,陆眠居然在干呕。
隔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起身立刻跟到洗手间门口,“姐姐,你没事吧?”
陆眠还在干呕,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往后摆摆手,“没……没事,你去客厅坐一下,我马上出来。”
说完,她又是“呕”的一声。
“你身体不舒服吗?”陈肆皱紧眉头。
陆眠说不出话来,她吐出的是酸水,她被自己给整恶心了。
陈肆过来,轻轻拍抚着她背部,软声问她:“好点没有?”
陆眠没回答,她难受得说不出话,喘息好一阵,才扶着洗手台,过去漱口。
漱完口,她又用冷水擦了擦脸。
两个人回到卧室里,陆眠觉得有些尴尬,“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陈肆语气担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她赶紧摇头,“我休息一会儿就成。”
有人敲门,陈肆过去了一趟,是侍应生送来红酒,他将酒拿进来,陆眠也到了客厅,赶紧过来拿,“我们先喝点酒吧。”
“你不舒服,还是不要喝酒了。”陈肆蹙眉。
“没事的,我这不是什么大毛病,”陆眠自己用配套送来的开瓶器开始开红酒,“让我喝一点就好。”
她掌心有汗,手打滑,陈肆却只看着,没帮忙的意思。
酒打不开,她却越来越慌。
半年多前知道温思远出轨后,她就有这个毛病,跟着温思远回家后,每当他靠近,她脑子里不自觉地就会出现这些18 X画面,然后她就被自己的幻想恶心到想吐。
所以半年多了,她和温思远就没有夫妻生活。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针对温思远的,但现在,她不太确定了。
陈肆长相英俊,年轻,有活力,她对他谈不上喜欢,但是有好感,她现在已经努力挣脱束缚,从任何角度来说,和这样的男人做点儿什么,都不是一件令人排斥的事。
但他只是要亲过来,她就吐了。
她一边继续折腾红酒塞子,一边生出个荒诞的想法——她会不会被温思远搞成了个X冷淡。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男人发现自己不举一样恐慌。
她很急于重整雄风,手下动作失了轻重,木塞子被她搅碎小半,酒却还没打开,开酒器尖端触及酒瓶,发出略尖锐的一声响。
陈肆按住了她的手,“你不要着急。”
陆眠眼帘垂下去,声音很小地说了个“对不起”。
陈肆不由得笑了,“为什么道歉?”
陆眠想说,她好像扫了彼此的兴致,但她恹恹的,满腔沮丧,提不劲儿开口。
陈肆扳开她的手,刚将她手中的酒瓶拿过来,就听到手机铃声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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