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远缓缓站起身,没接她的话,他话锋一转:“你知道吗?如果没有眠眠,那个时候我挺不过去,她对我来说,是救命稻草。”
许欢难受得攥紧了被子。
温思远伸手过去,捏住她下巴,很用力,她痛得面容扭曲。
“我不准你再找眠眠的麻烦,我来告诉你接下来这件事怎么解决,”他继续用力,她疼得眼泪又涌出来,他反倒心情好了些,继续道:“你不能追究眠眠的责任,你把孩子打掉,你会收到一笔我给的钱,然后你彻彻底底滚出我和眠眠的视线范围,这辈子别让我们再见到你。”
许欢泪如雨下,下巴被捏得很痛,心也是,她开始摇头,温思远的手更加用力,她觉得自己的下颌骨快要被捏碎了,疼得叫出声。
温思远放开她的下巴,被他捏过的位置红痕赫然。
许欢哭着说:“你不能这么对我……”
温思远站直身,居高临下瞥她,眼神充满轻蔑,“你听话配合,还能拿到钱,不然……”
他顿了顿,“其实要打掉孩子,也不止送你去医院做流产手术这一种办法,对不对?”
说话的时候,他手一下子攥紧,骨节咔咔作响,许欢无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泪还是汹涌。
温思远转身往出走,她却又着急了:“你要把我一个人抛在这里吗?”
“你可以打电话叫你家人来,”温思远脚步在门口停了下,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不过我记得,你父母离婚,都不要你,你也没其他亲人。”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也难怪他们都不要你。”
他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许欢怔愣地看着被关上门,心口好像被豁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她觉得这是温思远对她说过的,最恶毒的话。
哪怕当年她对他告白的时候,他拒绝她,他说他有女朋友,他说他很爱他的女朋友,她都没有这么痛。
……
温思远原本是要回公司,半途中却接到余玲的电话。
余玲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陆眠在依水云居买了房子?”
他当然清楚,但他不明白头天才刷的卡,怎么今天余玲就知道了,他安抚余玲说:“妈,这不是什么大事,您不要着急,眠眠喜欢那房子,所以就……”
“喜欢?”余玲难以置信,“你知道那个楼盘的房子有多贵吗?而且陆眠和我说,那房子是她自己的,她要写她的名字!”
司机在前座开车,温思远坐在后座上,侧过脸看着车窗外,听余玲嚷嚷完,才说:“也不是买不起,再说她写自己的名字也没什么问题,您不是说让我送她东西吗?这房子就当我给她的礼物好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余玲嗓门大起来,“那是房子!一个女人非要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这不就是有异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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