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他都没觉得如何,五百岁的大谢当然更不会在意了。
可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坐车去上学的时候,路上紧张,就这么点不算事的小事,谢烬也陪着她有来有回地聊了好几句。
“你为什么笑?”下了车,谢烬走在她身边,明显感到她心情不错。
她的情绪总是来得鲜明又生动,还总很迅速,毫无预兆。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好动手,奚言克制住伸手捏捏他脸颊的冲动,语气上扬,“因为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
谢烬压了压帽檐,“……嗯。”
“诶,在那里。”她看到咖啡馆橱窗前招手的女孩,开心地回了个手势,“真真每次都比我早到。”
卢真的反应可谓跌宕起伏。望见她时兴奋的眼神在瞄到她身边的那位时更是放光,可又在发现那双手指交缠牵连时变得分外纠结。
进店后谢烬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仍旧以“谢烬侄子”的身份自居,接着就当自己是个摆件,等小姐妹聊完天再陪奚言回家。
他就在旁边,卢真有些话想说却不好说出口,于是夸完侄子帅气后也当他是个摆件,跟奚言聊些近况。
“有天中午食堂里忽然有隔壁班的叫住我,问我你是不是还没回来上课,说有人找你。”卢真道,“就是前几天的事,正好在你回来销假之前。”
奚言意外地问,“是什么样的人在找我?”
“我也没看见,只是听同学说的。”
她在学校里向来跟奚言走得近,所以才有同学来传话,“说是听到你请假不在学校就走了,别的什么也没提,也没让帮着稍信之类的,可能找你不是急事吧。”
奚言点了点头,心底生出些许无法解释的猜测。因为困惑不清,表情便随之凝重了许多。
卢真看着她,迟疑片刻后才开口,“言言,我总觉得你最近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你都不说出来,也不让我帮忙。”
“虽然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我家里人还挺厉害的,我朋友遇到难处了他们肯定会愿意帮忙。而且你别看我平时爱八卦,其实嘴很严的,即使帮不上忙也不会跟别人乱说。”
“我知道真真,别担心。我能处理好的。”奚言安抚地说,“也不是不相信你。”
她很早就有过向卢真坦白身份的想法,在遇到应眠之后就更有把握了些——如果卢真实在不能接受,还可以拜托他帮忙消除记忆。
但现在情况特殊。形势不稳定的节骨眼上实在不适合再节外生枝。或许等以后,一切尘埃落定时再好好告诉她更妥当,“我只是不想把你牵连进来。”
她花了些时间来使卢真理解她“不是解决不了只是比较复杂朋友们不插手就等于是帮忙了”的现状,还算有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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