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眠:“哎呀行了知道了,等我修完图发你一套。”
“……”
游曦放下书,腼腆地跟着往厨房去,“那我给你打下手。”
第二组跟拍的摄像还没收工。导演嗅到不寻常的气息,示意分出一台机器随谢烬一起上楼去看看情况。
二楼十分安静。谢烬抬手敲门。房门只是虚掩,轻轻一推,门缝变宽,冷气扑面而来。
室内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下铺一团被子郁郁不乐地缩成个球,只露出个脑袋。
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她连脑袋都缩到了被子里,显然还醒着,只是在赌气。
“言言。”
她有点想哭。
他回来得太晚了,比上次一起去看完电影回家的时间还要晚。
一定是比看电影更有趣的约会。
谢烬坐在床边,不知该如何安慰。小狐狸一向都爱黏着他,唯独没有连见都不愿意见他的时候。想摸一摸她的头发,被她察觉到,都要抗拒地裹着被子往墙角贴。
“应眠欺负你了吗?”
被子里传出的回答声音沉闷,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暗自哽咽过。
“没有。”
谢烬心知不太可能,只是问一句聊胜于无。
那还会因为什么?
又被导演抓去小黑屋挨训,所以为了节目效果故意避开他?
他转身看了一眼摄像机。
勤恳工作的摄像:“……”
他是不是瞪了镜头一眼。
谢烬陪她坐了一阵,没再听见什么动静。疑心她是睡着了,才又拍一拍被子球,“晚饭就快做好了,下去吃。”
“我已经吃过零食了。”
“那也……”
“我就是想自己待着!”她低低地喊了一声,似乎感到很不舒服。
谢烬沉默片刻,起身道,“好。”
奚言在被子里闷得心跳不匀,那种梗住的感觉膨胀得越发难受。她没有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抱着奇怪的期待,悄悄探出脑袋往外瞥了一眼。
房门被恢复到刚才那样虚掩的状态,卧室里只有她自己。
他真的走了。
奚言不言不语地踢开被子,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哭丧着脸埋进枕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困惑和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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