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久前还倔强地抱着自己的尾巴走路,被砍断了筋骨都没喊过一声疼。
不过短短一个月,就连脚磨破皮的痛苦都难以忍受了。
就是这种时刻!
导演眼镜片上一阵反光,心底暗赞她踏出这主动的一步太出息了。
镜头对准了两人,每一帧表情变化的细节都被放大再放大。镜头后的人们仿佛在看一场偶像剧,比女主角更紧张地等着谢烬的回答。
画面中女主角却气定神闲,因为知道自己不会被拒绝。
属于恃宠而骄的行为。
谢烬叹了口气,向节目组借了件衣服给她系在腰上,抱起来轻若无物,“下次穿舒服的鞋出门就行了。不要为难自己。”
奚言自发地抬手圈紧了他的脖子,乖乖挨训,“哦。”下次换一双漂亮又好穿的。
除了脚疼,她还怀着些私心。之前总能往他腿上跳,最近却都没有机会,隔了好多天没能往他身上黏,对这个怀抱的味道格外想念。
以至于太快走到鞋店,被放到沙发凳上时她都还意犹未尽,忘了把手收回来。
谢烬维持着弯腰的姿势,等了几秒都没见她动,在店员善意的笑声里无奈道,“现在可以放开了。”
她依依不舍地收回手臂,余光中碰到那位眼镜片又在乱闪的导演,对她频频投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真有你的。
奚言错误地解读了这个眼神,心里一惊。
导演昨天才叮嘱过她要跟谢烬假装不熟的。
要被扣工资了!
“如果不方便穿鞋子的话,可以看看我们店里这边的半拖款式,也是很舒适的。”
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客户,店员细心地从柜台抽屉里拿出创可贴递过来,被谢烬接住。亲手给她贴上时,借着角度挡住镜头,指腹轻触她的伤口。
奚言感到一阵酥痒和温热,旧的表皮组织剥脱,细嫩的皮肤迅速长平。为了不显得异常仍旧用创可贴覆盖,但伤口已经消失,完全不疼了。
她惦记着工资,硬生生憋出一句:“谢谢。”
忽然又客气起来,仿佛跟刚才恃宠而骄的不是同一个人。
谢烬没有放在心上。
“还有别的款式吗?”她踩着新鞋子站起来,打算再挑一双。弄脏了游曦的鞋子,她很有些过意不去,要挑一双和今天风格类似的低跟鞋带回去当作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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