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请问需要帮助吗?”
便利店的店员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询问,林肆便向她要了几张纸巾。
温宿安从林肆怀里抬起头,素净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两只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林肆用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 又准备给她擦鼻涕,温宿安赶紧接过了纸巾自己解决。
“抱歉。”温宿安挺不好意思的,占用林肆一下午的时间,就让他陪着自己在这哭。
林肆倒无所谓, “第一次看你这样, 还挺新奇的。”
温宿安擦干眼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怎么,想看我笑话。”
林肆抬手, 不太温柔地揉了把她的头发, 下巴点了点那杯关东煮,“还吃吗?”
“吃不掉了。”她是真的点多了。
林肆拿过温宿安的关东煮, 自然地为她处理剩下的东西,温宿安看着, 莫名其妙觉得有些脸热。
温宿安是个慢热的人, 和不熟的人在一起她基本没什么话,所以常被人觉得她性格高冷, 但是熟悉了之后她还是挺能叨叨的。
“以后我就偷偷回去看我奶奶, 再也不回家了, 真的烦,他还想给我相亲介绍对象,真的是闲得慌……”
温宿安说了半天, 林肆就一直安静地吃着关东煮,未发表任何意见及想法,温宿安的手肘碰了碰林肆的,“喂,你就没什么想劝我的?”
她家里的事情,只有顾政和渠小昭知道,每次她和他们讲起这些事情,他们就会劝她,说温之平可能真的有苦衷,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搞得关系那么僵,还说没事的没事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说的好听,事情要是那么容易过去,她至于和家里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
“为什么要劝你?”林肆问。
“还记得我身上的那个纹身吧,意思是‘为自己而活’,温宿安,我不是跟你说过要活得稍微自私一点么,做你想做的,开心的,就好了,那些令你特别痛苦的人和事情,我没资格劝你原谅他们。”
温宿安有些意外林肆会和她说这样的话,“可是,别人都劝我,说他至少是我父亲,血缘关系是最难割断的一种关系。”
闻言,林肆似想到了什么,没什么感情地勾了下唇角,“只要你自己不在意,没什么关系是割不断的。”
温宿安抬头看向林肆,她隐约觉得,林肆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认识这么久她还真没有从林肆口中听说过他的家人,而他的生活里除了梁幸罗子辉那几个朋友,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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