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
她深情地看着打头的“5”,忍痛表示:[我的意思是现在经济不太景气,陆先生你还是尽量注重可持续发展]
乔富贵儿:[这样,我的饭碗才牢!]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
陆清予对着他们陆家那一群豺狼虎豹,还是省着点儿花为妙,万一哪天被赶出来了,他还怎么喝每天空运过来的巴拿马翡翠庄园的瑰夏咖啡?
同样坐在床边的陆清予看到消息,弯了弯唇。
她这会儿一定一脸悲痛不舍吧。
财神爷:[不用注意]
正抹泪儿的乔焉一顿,飞快打着键盘:[真的不用吗?陆先生,我这是可在为你省钱!]
财神爷:[不用]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
心理负担秒没,乔焉麻利点了收款。
乔富贵儿:[陆先生,好人一生平安。]
乔富贵儿:[祝你平安!]
财神爷:[谢谢]
乔富贵儿:[另外,我还有件事很早就想和你说了]
陆清予吐口烟圈,等着下文。
乔富贵儿:[你下次打钱直接打我账户上好吗?]
乔富贵儿:[这个有手续费!]
陆清予笑了,摇摇头,将手机放了一边。
烟端的星火随他的呼吸发出些微声响,在静谧的夜格外明显。
陆清予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看不到头的一片黑暗,心仿佛也浸在了冷风中,飘摇着,不知归向何处。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他有父母,继承人又有什么重要?
只是这世上独独没有如果。
陆清予记得同学们故意问他你妈妈在哪里?问他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喜欢某个女演员?还问他,你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你了?
那时候,小孩子间的反应是最真的。
他因为这些问题不想去学校,爷爷逼他去,告诉他不去更没有依靠。
他一开始不信,怀着侥幸心理把卑微的希望寄托在那个会笑着叫他弟弟的人身上,以为他可以算作依靠。
然而,到头来也是假的。
后来他慢慢长大,周围的人也学会了戴上面具。
他们面上恭维他、奉承他、甚至怕他,背地里笑话他。
连那种令他难堪的“真”都没有了,留给他的,只是家族的勾心斗角,商场的尔虞我诈……
嗡嗡嗡!
陆清予一怔,从情绪中抽离。